克苏鲁斜靠着树头,眯着眼看着脚下的凡人和虐虎的姜哲,把玩着头发嬉笑道:“众生蝼蚁,只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怎料一山许纳二虎,稀有一攻一受?”
“哼,蚂蚁尚且贪生,焚火抱团为繁衍后代付出一切,可此等孽畜颠阴覆阳,若不除之怎正伦理?”太上老君虚立于树冠嗔道,看着地面上被抓起虎头载地面猛砸头破血流却依旧护住身下破土虎的三睛虎又叹:“纵然伉俪情深,可孤阴不长,孤阳必衰,阴阳调和方为轮回大道!为所爱断后嗣生机实乃大恶之行。”
克苏鲁金瞳微皱散发出淡淡的异彩流光,耳边是老君痛斥二虎的大道理,眼中看到的是两头双亲死于人类之手的幼虎同舟共济相濡以沫,彼此间心心相惜却又受天性所控相互分离,月黑风高之下三睛虎舔了舔身旁熟睡的破土虎后含泪离去,在夜幕中穿行于山川用怒吼来掩盖心中的悲寂。
“李伯阳?”克苏鲁轻道。
“尔欲何所言?”对待克苏鲁,太上老君的态度向来不算和善。
“人类还真是自大的生物,你这样的小屁孩那所谓的大道是如此的粗鄙简陋,在旧日支配者看来不过是黄口小儿的咿呀梦语。”克苏鲁冷嘲道。
“一派胡言!邪魔外道怎知至尊大道!”太上老君怒道。
看着老君愤怒的样子,克苏鲁又笑了:“容易被荷尔蒙控制的生物,有时候在面对同性时更能体会爱的含义。”随后冷道:“混沌虚空中没有爱情,阿撒托斯从不关注可悲的情感,那只会令人脆弱。尤格索托斯记录时间与空间高效而精准,从不会为一份惊天动地或是卑不足道的爱而停顿分毫。认为情感可以感天动地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对虚空而言,你们存在与否根本毫无意义。”老君默然,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言以对,脑海中算尽九九八十一种这场即将展开的辩论的因果得到的结论竟是败的体无完肤。
见老君不再言语,克苏鲁忽然没了争执的,在众人的惊骇中,奄奄一息的三睛虎发出一声哀鸣,眼看就要死去,爱人将逝,被他护在身后的破土虎裂地突进,强行逼退姜哲,克苏鲁饶有趣味地看着破土虎不自量力的一幕“啧,日夜相伴也是一种奢望,能做的只剩下心系彼此,虽未能生同裘,但至少可以死同穴,此生,足矣。”转念一想这两虎一身都是宝,恐怕人类不会给他们留下尸骨。
地面早已因这场战斗而破落不堪,有被砸出的坑,也有破土虎制造的地势,镇骸与西格里等一干人众早已退却至一旁看着这一场非人的战斗,破土虎曲身决眦怒目瞪着眼前这个伤了它阔别多年的爱人的魔鬼,哪怕前爪在颤抖,可它不能退,不能让,不能输!
嗷一声吼叫,破土虎身旁伴着巨石尖刺向姜哲冲去。少年紫电覆爪拍碎石刺,一声狮吼喝出,声波将破土虎震飞十几米。
“喂,老头。”虽然在克苏鲁眼中,李伯阳确实只是个小孩子,但看看他苍老的面庞,还是出口以老头叫唤。“你知道为何我会选择这小子吗?”
“因为你其实无人可选。”老君看着八面威风杀气凛然隐有魔怔迹象的徒儿眉头皱成了一字,掐指冒险演算起天机。
克苏鲁消散后在树顶显形,一把抓住老君的手打断其演算“你也是不要命了,以现在的状态居然敢算这么大的,我直接告诉你吧,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无人可选,我这孙儿心中潜藏的恶,远超你的想象”
太上老君的神色十分严肃,哪怕只是灵魂体额头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现在在做着十分严肃的决定,半响,看着树下已半步踏入鬼门关的破土三睛二虎,老君最终开口了:“帮我。”哪怕心中一万个心不愿向克苏鲁低头,但为了徒儿,他道德天尊还是拉下了脸皮。
“已经在帮了。”克苏鲁打了个响指,似是在庆祝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