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殊倾斜着身子,倚靠在石壁上静静地倾听着,听了良久,虽然并没有听到任何,哪怕一只壁虎爬过的声音,但是直觉告诉他,刚才的那一声呐喊,已经出卖了自己的方位。
这点最起码的常识他还是有的,他伸手摸了摸四周,前面已经没路了,看来只能往回跑了。
只是脚步刚往回走了几步,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想想,其实这也可以被认作是一种内心的渴望和奢求,他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他觉得,这路的尽头,恰恰是另一条路的开始,他选择去相信,这表面上已经走到尽头的道路,其后,可能是别有洞天的宝地。
其实,感觉这种东西是非常神奇的,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二的,或许是内心的希冀,但也有可能就是一种共鸣。
不论这路是否真的如表象所展现出来的那般到了尽头,这一刻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王殊利落的抽出了背后的长剑,引剑在手,当下就挥剑在手,在石壁上一通乱削。
这一刻,他想的很简单,用摩擦产生出来的火花去观察四周,如果能借此削弱石壁的坚硬,若这后面真是空的,也难保自己就推不开来。
没有假设,他相信,且坚信自己是对的,准确的。
只是直到手都快酸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只有一个人,就算进入了这里面,如果再有人来,恐怕自己也打不过,活不下去。
而恰巧在此时,他又听见了脚步声,显然距离还有些远,但是通过石壁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时候他骂的已经不是这环境,而是杨桀,若非自己实力不济,肯定得好好的将杨桀揍一顿,让他来探路不可。
不过气愤归气愤,心急如焚也是真的,他的额头都开始渗出了汗水,自己都记不清吞咽了多少次的口水。
因为这脚步声,已经愈发的清脆了,这,如何是好?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没有选择继续冒认是“同伙”,因为他觉得这不可靠,所以他在绞尽脑汁的思考。
他发誓,从出生到长那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这般费力的思考过问题,在此前遇到的所有问题加起来,恐怕都远不及此时所面临问题的艰难。
他不时地抬头打量着四周,还哪有藏人的地儿,除非就是整个人像壁虎一样附身在顶壁上了,可是这一眼就会被发现的。
望着那拐角处,脚步声就好像那被棒槌敲打着的大鼓,清晰起来了。
拐角,拐角,要不怎么说急中生智,有“急才”一说呢。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王殊拔腿就往回跑。
只是来到拐角处的时候,他就纵身一跃,整个人趴伏在了顶上的石壁上。
他刚刚稳住身形不久,就有一伙人从底下掠过,正是那群白衣人。
“啪嗒”一滴汗水从额头落下,王殊长舒一口气,幸好自己机智,感谢上天的不杀之恩。
这一刻,他相信世上真的是有鬼神之说的,真的有神仙。
“怎么又没路了。”
“呼。”
为首的男子掏出火折子,拔掉塞子轻吹一口气,下一刻,四周便有了淡淡的一圈光晕儿。
“没路就对了,找一下,四周有没有什么内凹的地方。”
为首的男子话音一落,余下的几人就在四周找开了,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不消得多久的工夫,就找到了。
为首的男子将地图往腰间一塞,左手伸向怀里,下一刻,手中就多了一柄匕首。
看着这一切,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那火折子,地图,匕首接二连三地被先后掏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