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文千里之途来到我北燕,以为如何?”既然知道留不下对方,那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利用一下。
上官景心中打定主意,便在脑海中汇集了无数的问题,打算询问面前的男子。
“在来的路上我便听说新王操刀,北燕一番新气象。”北燕那么大的举动,李秀文一行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了。
“那秀文以为如何啊?”上官景瞧着他,豪爽的开口。
“北燕新王一面联盟天元,一面清扫国门内的垃圾,这么大的一番手笔,野心不可谓不大啊。”李秀文颇为感慨地说道。
饶是上官景和李秀文曾经关系不错,可是此时对方这直白的话也令他有些错愕。
“来,喝酒,喝酒。”上官景一边说着,一边则是打量着李秀文。
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杀了他,不过转瞬即逝。
“王不会”李秀文一边说着,另一边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颈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只见上官景的笑容僵硬了,有一丝尬色,只是眨眼间便又恢复了过来,倏忽一笑,“秀文啊,若是我真的动了你,那这刚刚建立的同盟岂不是顷刻间就要土崩瓦解了。”
上官景并没有避开这个话题,也没有将话题扯远,而是直接的回答。
眼见对方没有动静,他又继续说道,“况且,若是我真的想要动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派人护你双亲周全。”
听到对方这样说,李秀文抬起了头,直面对方,继而长叹一口气,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我李秀文何德何能,让北燕王如此。”
“秀文,不必如此。”
上官景也站了起来,两人四目相交,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一切尽在杯中。”
“好。”
“叮”的一声,酒杯轻触,前一刻还满满的酒杯,下一刻就空无一物了。
期间,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真是好不快活。
“秀文啊,你是不知道,只有站在了这个位置上以后,才会明白人生是多么的寂寞如雪。”酒过三巡,上官景瞧着已经有些醉意的李秀文说道,话中是满满的感叹之意。
“是啊,就好像是换了一个更大的牢笼,当你以为已经脱离囚笼,翱翔九霄的时候,殊不知那囚笼,也已经化作了天空。”李秀文做了一个比喻,不过很是恰当,因为就是这么的一个理儿。
“谁说不是呢。”上官景也是深以为然,“来,不说这些了,喝。”
或许也只有在李秀文的面前,上官景才能这般的洒脱,无拘束,撕下那虚伪的面罩,真真正正的做自己。
当二人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自然也就抛却了世俗的条条框框。
或许也只有这样理解,才能够解释为什么秀文的一条大腿会放在上官景的胸口上。
两人一直谈天说地聊到了傍晚时分,而后也便理所当然的睡在了一张床榻上。
直到次日天渐明的时候,当李秀文睁开眼眸四处张望,却是早已不见上官景的踪影了,想来是上早朝去了。
李秀文坐起身,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一眨不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情节似曾相识,不知道李秀文昨晚那“优美”的睡姿,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上官景整个上午都没有出现,这倒是把李秀文给憋坏了,并不是害怕,而是真的无聊。
直到奴仆过来传他去用膳的时候,他才又开始变得无拘无束。
整了整衣襟,他便去赴宴了,饭菜不用问,又是他爱吃的。
“王,秀文打算今日便向您辞行。”吃饭吃到一半,李秀文开口了。
只瞧得上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