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学院和蒋小姐赛马未分出胜负,今日难得有时间,咱们不妨好好比试一番!”
曲裳上前一步,轻声开口:“是啊,兄长在前面的赛场准备狩猎,我们这些妹妹们在后面的绿茵场上赛马,也不失为一件妙事儿。巾帼不让须眉也不过如此了!”
蒋毓和秦斐仪见古沁和曲裳如此爽朗,不拘泥于小节,不免起了亲近之意。
她们二人也不是什么忸怩之人,大方开口:“既然如此,待我们二人准备一番再与公主还有曲小姐一较高下!”
四人很快换好了骑装,虽是女子,却英姿勃发。
曲裳乌发高挽,一袭水蓝色镶金边的短裳,脚踩白底勾花及膝长靴,从容淡然。
古沁一身红色劲装,端的是气势如虹。
蒋毓和秦斐仪更爽利,直接换了身男装,两人一黑一白倒是极为协调。
皇家狩猎按规定可以带自己常骑的马,曲裳平日里只有上骑射课时才会练马术,骑得都是那些温和安静的小母马,因原主对骑射并无多大兴趣,虽说骑术尚可,但与公主他们相比,还是差了些。加之练习的少,因而曲裳并没有自己的马。
古沁轻抚自己的爱马,见曲裳没有马,说道:“呵,瞧我这记性,竟是忘了我的曲姐姐没有马。”
蒋毓笑道:“人家曲小姐可是斯文人,哪像我们这些粗人,素日里野惯了!”
秦斐仪开口道:“也无妨,马场上多的是马,选一匹温柔的小马驹即可。”
“也好,只是需劳烦大家陪我走一趟了。”曲裳略带歉意。
“反正闲来无事,还可以顺便看看兄长们准备的如何了。”蒋毓说道。
等到四人到了马场才发现所有适合的马都被挑完了。
要知道多数人的马都是从小养起的,她们年龄尚小,最大的蒋毓不过十一岁,秦斐仪年仅十岁,曲裳九岁,古沁最小,只有八岁半。她们的都是马驹,比成年马要矮上大半个头。
放眼望去,马棚里只剩下几匹高大健壮的成年骏马,哪里有适合曲裳骑得呢?
就在众人无可奈何时,一阵嘈杂声吸引了她们的目光。
只听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恶声恶气地响起:“这该死的畜生,又矮又肥又矬的,长得这么丑,还敢给本世子甩脸子,来人,拿鞭子来,我要抽它几鞭子,给它点颜色瞧瞧。”
原来是东阳王世子古祺,他今年十二岁,素日里嚣张惯了,见这匹马长相滑稽,便起了戏弄之心。谁知这马脾气古怪的很,非但不买账,反而将世子一头撞飞,还喷了他一脸口水。这可让世子出了大丑,他岂肯善罢甘休!
东阳王世子马鞭一扬,作势要打。曲裳快步上前,急忙开口:“世子且慢,这马打不得!”
古祺挑眉,语气不甚客气道:“哦你倒是给本世子说说,这该死的畜生为何打不得!”他正在气头上。
曲裳上下打量着这匹马,还是一个小马驹呢。漆黑油亮的毛发,生的极为矮小,四条腿却极为粗壮,尤其是关节处,骨节大的突出,脚掌竟比成年马匹宽大厚实。马背很宽,比成年骏马还要平坦宽厚,马头也很大,眼似铜铃,看起来很有精神。只是完全不符合好马的标准。
曲裳从容开口:“先帝年少时曾被一匹性情刚烈的马驹误伤,侍从拔刀,意欲就地处决。这时却忽闻一声凄厉哀婉的悲鸣,原来是一匹护子心切的母马。叫的一声比一声凄惨绝望,马眼里竟泪光闪烁,在场的人都极为动容。先帝仁德,曾言稚子无辜,又感叹母子情深,便宽恕了那匹马驹。后来先帝在战场上身受重伤,硝烟弥漫间,一匹骏马冲了出来,驮着先帝冲出重围。这匹马跑得极快,躲过了暗箭明枪,甩掉了重重追兵,最后竟将其送至一乡野神医处”
曲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