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感,但已经不重要了。
“……每次考试之前,我都到老师家。我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可是我真的不会念书……结果老师就……在我高二期末考的时候……”
说到这儿,小惠抽搐得更严重。
“够了——”喜多闭上双眼。
之后的故事不用听也猜得到。舞子以考试答案作为诱饵,对小惠伸出魔爪。国中时的小惠成绩并不好,因为舞子泄漏答案,小惠在高中的成绩才会突飞猛进。一旦拉高了成绩,小惠当然不希望让它再度下滑,所以也只能任由舞子摆布。一定是这样的。
喜多再度用力搂住小惠的肩膀。
小惠不停地继续说乎停不下来了。
后来两人关系越来谱,曾被带去了宾馆,更曾经被迫拍下不堪的照片。放学后,也曾在校长室或英文室被迫发生关系。还有,小惠说她爱上了喜多,结果被舞子痛打一顿——小惠将过一切,一字不留,全告诉了喜多。
喜多并没有对小惠厌恶感。只是,对舞子这个女人恨之入骨了。
将一切忏悔尽了,似乎松了一口气,在喜多的怀里恢复平静,呼吸也逐渐缓和下来。
“我啊,”小惠半笑地说,“听到老师死掉,开心得手舞足蹈呢。我多担心以后永远变成她的奴隶呢。”
“如果早知道,我就会打死她。”
喜多低声呢喃,小惠听了叹了一口气。
“不过,舞子老师为什么会自杀呢?我才不相信她有男朋友呢……”
“其实她根本不是自杀。”
“啊?……”
“丰满是被人杀死的。活该。”
“可、可是……”
“嗯,警察的办案根本就很草率呢。”
小惠抬起头,但又羞怯自己哭红的脸,再度躺在喜多怀里,淡淡地窃笑。
“那么,我会被怀疑吧。”
“啊?”
“我有杀害老师的动机啊。”
“胡说!”
“是真的啊。而且,老师死掉那一晚,我还去了老师家呢……”
喜多低头看了小惠。
“几点去的?”
“十点左右。我每次都是这个时间去找她。”
“丰满那家伙在家吗?”
“没有,她不在家。”
当晚舞子果然没回家。
“然后呢?”
“我在她家前面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可是天气好冷。于是我干脆搭了计程车去学校了。”
“干嘛去学校啊?”
“我想说老师会不会还留在学校……可是校门已经关了,里头又乌漆抹黑的。没办法,我只好又回到老师家。”
“她在家吗?”
“还没。房间也没开灯。”
“那时候几点?”
“快要十二点了。我又在那儿等了一个小时,可是一直没回来……所以打电话到我叔叔家。”
“叔叔?你说校长家喔?”
“嗯。”
小惠露出尴尬的神情。
“我想说,问叔叔可能会知道老师的去处。可是叔叔完全不知道,气得叫我赶快回家。”
“这反应很正常啊。”
喜多无法理解小惠这种唐突的举动。
又不是孩子的家长,就算是校长也不可能知道每个老师的行踪,更不可能掌握校外的行踪。
闲话休提,最令人疑惑,应该说最令人不解的点在于:小惠两次造访舞子家,却两次舞子都不在家。第一次没问题。晚间九点半,待在舞子家的是凶手,因此十点小惠造访时,舞子不在家是正常的。这也表示舞子在这个时间还没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