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井乘夕鹤14次夜车回到了东京。他和町田隆夫乘的是同一次列车。
龟井到达上野署专案组的时候,是上午9点半。十津川一个人在值班。
“啊,你回来了。”十津川站起来迎着龟井说。
“町田那里还没什么动静吗?”
“是啊,已经把町田和在新宿饮食店当招待的松木纪子监视起来了。直到现在,他们还没露出任何迹象要杀害宫本。”
“不如马上逮捕町田和松木纪子,青森旅馆的密室杀人之谜,也总算解开了。”
龟井说完,十津川摇了摇头说:“即使逮捕他们,也不能起诉。第一,杀人动机不明。第二,所有一切仅仅是我们的推测。所谓证据,也不过都是背景材料。就算我是检察官,仅仅先靠这些,也不能公开审判,对这种做法,我还在犹豫。”
“青森县警的江岛主任希望东京方面尽快解决町田留长发的事和上野站片冈之死一案。”龟井说。
十津川微微一笑:“长发之谜已经解开。町田回到上野时短发齐整,他声称是在青森理了发。这样,我们被他蒙混了过去,实际上他戴的是假发,为了掩人耳目,他大概曾经故意到青森市内的理发店去了一趟,好让人们认为他把长发剪短了。”
“上野车站片冈被毒死一案,有什么进展?”
“我正考虑这个问题。”
“町田到底搞了什么鬼花招?”
龟井继续追问,十津川耸了耸肩膀说:“答案只有一个。町田和松木纪子在上野杀死片冈在客观上是不可能的,这就是结论。”
“这么说,另外还有同谋?莫非宫本孝是同谋?”
“宫本要是同谋的话,町田杀人就更容易了。所以,他不可能是同谋。”
“主任,如果说不可能,不就说明在片冈被杀一案上,町田和松木纪子没有嫌疑了吗?”
“关于片冈之死,你说町田和松木纪子没有嫌疑,我也认为是这样。可是,我们又为什么怀疑是町田杀的呢?”
“因为我认为片冈被杀是连续杀人的继续。”
“而且在死者片冈清之的口袋里有一封信,那一定是连续杀人的罪犯所写的。宫本也被一封内容大致相同的信引到了上野车站来,也许是为了布下迷魂阵?”
“不,如果罪犯是宫本,4月10日夜里,村上阳子就不可能在青木车站被杀。”
“这么说,我们完全陷入了困境。”
“罪犯的目的大概就在于此吧。”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罪犯是怎样使我们陷入窘境的?”
“我们能否换个角度来分析片冈清之的死因?”
“你的意思是说……”
“我们两人仔细调查过片冈的情况,清楚地知道他的为人。”
“他出生于富豪之家,平时放荡不羁,还常常表现出傲慢劲来。爱赌钱,在男女关系上也不检点。”
“总之,他得罪了不少人。”
“是的。”
“在他的信件中,有些女人就流露过怨恨的情绪。”
“是呀,我也看过。”
“假定这里有一个树敌甚多的人,要想杀掉他,往往采用什么手段呢?”
“借刀杀人恐怕是最为妥善的办法。”
“对。”
“您是说,町田也这样考虑过?”
“想杀掉片冈这个树敌众多的人,无论是谁都会首先想到这一点。可这也不大容易做到。理由很简单,既然他自己不想染指,对方也会考虑同样的问题。再说,无论是谁也不愿意当阶下囚。”
“是这样。”
“但是,事实上,有许多人希望杀掉某个人,并不担心被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