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动一步,当心脑袋开花!”
他从我身边绕行一圈,然后朝罗基和鲁伯特打了一个响指,“趴下!”
两条狗趴在地上,张开嘴,紫色的舌头在黄牙上晃荡着。
他用一只胳膊夹住温彻斯特猎枪对准我的胸口,同时弯下腰抓起铁链拴住一条狗。等到他刚拴好另一条狗,我看见他背后的阴暗处倏地闪出一个人影。
加利莫尔像大力神似的挥拳猛击。
在拖车的另一头打斗了一会儿后,加利莫尔用手臂卡住老头的喉咙将他拖离两条狗,劈手夺去他紧紧抓住的猎枪。那顶猎帽也被打飞,掉落在泥地上。
两条狗顿时一阵狂怒。
我心里十分恐惧,忙不迭地往后退缩。
罗基和鲁伯特既愤怒又慌乱,忽而扑向加利莫尔,忽而扑向我。它们身上肌肉紧绷,口角边拖着长长的涎水。
“让它们停下来!”加利莫尔的喝斥声很难盖过恶犬的狂吠。
老人喉部发出一阵哽塞欲呕的声音。
“快让它们趴下来,不然我毙了它们。”
“快停。”声音之微弱几近耳边低语。
加利莫尔松开手。老人弯下腰禁不住连咳带吐。
两条狗变得越发狂躁。
老人直起身,颤颤巍巍地朝狗伸出一只手,大声命令道:“别叫。”
两条狗顺从地趴到地上,身子紧绷着,眼睛瞅着主人,显然对他的指令心存怀疑。
“你叫什么名字?”加利莫尔逼问道。
“尤金·弗莱斯。”老人说话时喉结鼓突,像是随时准备蹦出喉咙,“这是我的领地。你没有权利威吓我。”
“你刚才可是在用猎枪对准一位女士的胸口。”
“我没打算朝任何人开枪。”
“你在戏弄我。你也戏弄了她。”
真是吓死我了!我的心到现在还怦怦乱跳。
老人弓身朝地上咳出一大口浓痰。
加利莫尔啪的一声打开温彻斯特猎枪的枪膛,发现里面没装子弹,便抓起落在地上的猎帽照着大腿来回拍打了一气。
“弗莱斯先生,我们有两个问题要向你请教。”加利莫尔将帽子扣在老人的秃脑壳上,“过后我们就离开。”
此时我尽量小心地与狗保持一段距离,唯恐被它们咬到。加利莫尔催促弗莱斯朝我这边看一眼,可他没吭声。
弗莱斯先将目光转向我,稍后重又锁定加利莫尔。我对两条狗和那杆猎枪仍心存余悸,便让加利莫尔问话。
“我们想了解1998年在夏洛特赛车场失踪的两个年轻人。凯尔·洛维特和辛迪·甘保。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我知道你在说谁。我不认识他们。”
“你在证词里说,他们在失踪当晚8点左右还在你的小摊上买过东西。对吧?”
弗莱斯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凯尔和辛迪?”
“警察给我看过照片,洛维特的遍体文身让人过目难忘。”
“可是有文身的人很多。”
“直说吧,我知道洛维特是因为他小有名气。”
“说来听听。”
“当年他和一帮地下武装分子走得很近,他们坏事做尽,是大家公认的危险人物。”
加利莫尔想了想后又问道:“你认识格雷迪·温格吗?”
“他是个蠢货。”
“据温格说,甘保和洛维特是在当晚6点左右离开赛车场的。”
“我刚才说过了,温格是个蠢货。”
“你为什么对他俩离开的时间这么肯定?”
“我当时看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