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际公路,而是绕道莎伦·阿米蒂路,穿过城区驶向梅克伦堡法医局。
对夏洛特市稍作一点介绍。在本市有不计其数的街道以莎伦这个人名或地名命名。莎伦路、莎伦巷、莎伦湖、莎伦赛马会、莎伦山、莎伦风景区、莎伦狩猎场、莎伦大道等,我不知道莎伦这个姑娘有着怎样的故事,但肯定很有来历。
行驶了好几英里,车上只有广播的静电干扰声。我和斯莱德尔都默不作声,思忖着甘保刚才说的话。
辛迪真被杀害了吗?照诺兰的说法,凯尔以前对辛迪很粗暴。只是因为凯尔嫉恨辛迪得到父母的资助?她是不是最后跟他翻脸了?凯尔痛下毒手,可是因为女友与其断绝关系?凯尔是否随即失踪,或许还换了一个新身份?爱国武装队有没有帮他潜入地下?
辛迪和凯尔都被人杀害了?若是这样,谁干的?爱国武装队?出于什么动机?
专案组得出的结论是否正确?辛迪和凯尔是自愿出走的吗?果真如此,又是为什么呢?他们去了哪里?是否牵涉到爱国武装队?
甘保的推测是否合理?整个调查是否由联邦调查局一手操纵?又隐瞒了辛迪和凯尔失踪事件的真相?果真如此,目的何在?
我又想起里纳尔迪笔记上的一连串问号。埃迪是否知道哪里出了纰漏?那加利莫尔呢?
我的思绪犹如一只不受束缚随风飘浮的气球,不断考虑着种种可能性。
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辛迪是个孩子。凯尔也远非老于世故之人。如果两人私奔,又怎么能做到不留一点痕迹呢?我是说,想想看。这么多年来难道他们就没有一次疏忽,没有一次被人发现过?”
“只有欧文·波蒂特声称见过凯尔。”
“在机场的那个家伙?”
斯莱德尔点点头。
“你对他可有任何了解?”
“我会去了解的。”
“假如甘保说得没错,那为什么联邦调查局要将事情藏着掖着呢?”
“我一直在打探这件事。”
斯莱德尔将车拐上普罗维登斯路,然后接着说:“据说联邦调查局说服了洛维特。”
“说服他做内应?”
斯莱德尔点点头,“或许武装队就是因为发现他是内鬼才对他和辛迪动了杀机。”
我理了理思绪。
“又或许辛迪才是内应,”我说,“可能辛迪受够了洛维特的虐待,于是答应帮联邦调查局暗中监视洛维特和武装队。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后来会那样紧张。”
“有道理。”
“否则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辛迪和洛维特都做了内应,却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联邦调查局立即将他们召回并作为证人保护起来?”
斯莱德尔没有回答。
“我们该找柯顿·加利莫尔谈谈。”我说。
斯莱德尔喉咙里哼了一声。每当他对什么人心生憎恶时都会这样。他讨厌加利莫尔。乔·霍金斯也不喜欢加利莫尔。为什么?
“加利莫尔这个人有什么问题?”我问。
“他不配戴警徽。”
“就因为喝酒?其他警察也有类似的问题。”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
“加利莫尔最后被赶出专案组,难道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斯莱德尔扭过头对我说:“那浑球背叛了我们所有人。结果他受到什么惩罚了?关押两年就被放出来了。”
“加利莫尔在监狱呆了两年?”这件事我倒是闻所未闻,“因为什么罪名?”
“受贿,妨碍司法公正。那家伙简直就是一败类。”
“他一定已经改过自新了。”
“一朝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