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弯道外围的弧形跑道有0.2英里长。
一栋高达七层的史密斯塔楼上设有售票处、办公室和商业区,商业区内开着一些赛车运动商店。赛场内还建有一个野生动物栖息地。当然还有垃圾场。
此时正值大赛周期间,但路上交通还算通畅。斯莱德尔和我用了40分钟时间驱车到达康科德。一名年轻男子在史密斯塔楼外与我们相遇,主动提出用高尔夫球车送我们到场内。他胸牌上的名字是“哈利”。
斯莱德尔说他喜欢自己开车。
哈利解释说,我们的车不可能开进人潮汹涌的场内。斯莱德尔跟他争辩起来。哈利面带微笑,但态度坚定地再次声称他愿意开车送我们。
情急之下我跳上高尔夫球车后座,一个面朝车尾的座位,这样斯莱德尔起码可以面朝车前。他俩见状后方才停止争执,骨感侦探厌恶地哼了一声,将他的身躯安顿在前座上。哈利立即启动车子在人海中穿行。不一会儿小车冲下一个陡坡,驶入通往场内的地下道。
车行至半途,我扭头朝身后的前座瞟了一眼,只见从隧道尽头射进来的阳光在斯莱德尔的身上形成一轮光环。斯莱德尔用一只壮实的手牢牢抓住铁杆,好像是在努力支撑自己通过一台高速旋转的离心机一样。
场内几个露营地上熙熙攘攘地挤满了车迷们的帐篷和房车。他们有的坐在草坪躺椅上,也有的坐在拖车顶上,个个大汗淋漓。许多人穿的衣服只能勉强遮体,因而需要涂抹更多的防晒霜。还有的则坐在货摊外拥挤的野餐桌边吃玉米棒、汉堡、炸薯条和烤肉。
哈利将车缓缓停在一幢漆有“新闻中心”的灰蓝色建筑旁。建筑正对面一片围以栅栏的区域内,并排停着若干台巨型拖车。
下车时我听到哈利对斯莱德尔说这些拖车属于全国赛车手。可能因为不感兴趣或者没听懂,斯莱德尔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进入新闻中心,犹如从烘箱步入一间冷藏室。哈利用右手指着远处一个在许多圆塑料桌间靠右坐的男人,“那就是格雷迪·温格。”
温格身材魁梧,约6英尺2英寸高,体重300磅左右,稀疏的棕发扎成一个短辫耷拉在后脖颈上。他的卡其色衬衫上沾满污斑,衬衫两侧的腋部有几个很大的黑色指甲印。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哈利递给我一张名片,“你们办好事后打电话给我。”说完冲我一笑,走出大楼。
斯莱德尔和我朝远处的温格打量了一番。他的脸因长时间遭到日晒已呈棕褐色并且布满皱纹,让人难以估摸他的年龄。他的帽子放在桌上,帽檐上的数字“3”已经沾有汗迹,一条十字架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
除了壮硕的体型外,温格的另一个显著特征是沉着冷静。他十指交叠在一起,眼帘低垂,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和斯莱德尔走过去。
“格雷迪·温格?”
温格抬眼瞥了一下,斯莱德尔向他出示警徽。
温格怔怔地盯着警徽,一声不吭。
我和斯莱德尔在他面前的塑料凳上坐下。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斯莱德尔这样说并不是发问,而是要引出下面的问题。
温格还是不吭声。
“我知道你是戴尔·恩哈特的粉丝。”我指了指那顶帽子。
“是的,女士。”
“他曾是最棒的赛车手。”我其实并不十分确定。
“是的,女士。”
“辛迪·甘保和凯尔·洛维特在1998年10月14号从这个赛车场消失。”斯莱德尔没有心情跟他闲聊,“根据档案显示,你是那天最后一个见到他们的人。”
温格还是缄口不语。
“你曾说那天傍晚6点左右,甘保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