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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瓢泼大雨。我起身打开灯,将几扇窗户关好。

    这些并没有花费我多少时间。

    我的住处是一栋由19世纪庄园宅邸改建而成的公寓楼,名叫莎伦楼,紧邻皇后大学校园。公寓楼由红砖砌成,建有白色山形墙、百叶窗和圆柱。

    我赖以栖身的这座小楼掩映在栽培经年的木兰花丛中。一栋附属建筑。附属于哪座楼呢?没人知道。庄园最初的几张设计图纸上都没有出现这座两层楼的建筑物。图纸上有住宅楼,有马车房,还有药草园和花园,就是没有附属建筑。这座小楼显然是后来添加的。

    起初家人和朋友都以为我的房子应该会有熏制房、温室、外屋和干燥室。可我并不在乎这座建筑原先派什么用场。它虽然只有1200平方英尺,但很合我意,楼上是卧室和浴室,楼下是厨房、餐厅、阳台和书房。

    10年前,我在突然变得孑然一身之后租下了这个地方聊作栖身之所。随遇而安?懒惰成性?动力不足?经历这么多年的世态炎凉,我仍然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关好窗户后我又回到电脑前坐下。

    还是没有丝毫线索。跟其他网站一样,美国不结盟运动官网上依旧没有辛迪和凯尔的信息。

    我深感沮丧,索性搁下这件事,转而查看电子邮件。

    47封邮件。我一眼就看到第24封。

    一张闪烁的图像。安德鲁·赖安,警督,就职于魁北克省警局刑事科。瘦高个,淡茶色头发,一双蓝眼睛。

    我是拉贝尔省法医局外聘的法医人类学家,工作性质等同于梅克伦堡法医局。每当他们有人类学方面的问题咨询我时我便去实验室工作。赖安则是魁北克省警局的一名凶杀案侦探,我和他是多年的工作搭档,他发现了尸体我就帮忙分析。

    我们也经常在一起玩。赖安人缘极佳,和他玩的人很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我们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在一起共事了。

    最近,赖安的独生女莉莉正在安大略接受另一期针对吸毒成瘾者的康复治疗。他这个做爸爸的为此特意请假去陪她。

    我读着赖安的电子邮件。

    尽管他平时谈吐风趣,但写起信来却是干巴巴的毫无文采。他说他和莉莉都很好,还说他短期租住的房子里的水管坏了,他要打电话报修。

    我用寥寥数语作为回复,没有片言只语的感伤和怀旧,也没有提及自己的近况。

    邮件发出后我坐了片刻,心里一阵纠结。

    务必小心谨慎。

    我拨通了赖安的手机,响到第二声他就接了。

    “快打电话给水管工吧。”

    “多谢,夫人。我将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莉莉怎么样?”

    “谁知道呢?”赖安叹了口气,“这孩子什么事都不听劝,她那小脑袋瓜机灵得很,贫起嘴来很有一套。你在北卡罗来纳那边怎么样?”

    对他说?干吗不呢?毕竟他是个警察。不妨听听他的意见。

    于是我跟赖安说起采沙场和垃圾场的案子,提到垃圾场和夏洛特赛车场,还提到我跟韦恩·甘保谈话的情况。

    “甘保是车手山迪·斯图帕克的维修工?”

    “没错啊。”

    “斯普林特杯系列赛的车手?”终于赖安似乎一下子来了劲。

    “可别说你也是纳斯卡迷啊。”

    “当然啦,夫人。准确地说,我是雅克·维伦纽夫的粉丝,以前我喜欢的是印地赛车和一级方程式赛车,维伦纽夫转会到纳斯卡后,我就成了他的粉丝。”

    “雅克·维伦纽夫是谁?”

    “你没开玩笑吧?”赖安惊诧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丝毫做作。

    “没有,我只想知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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