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没有人啊。”
“是个年轻人。”他说得很肯定,过了大概几分钟,果然看见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年轻男人从树林里出来,径直往村子而来。瞿思齐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
朱翊凯看了他一眼:“那条路,是通往鬼村的路。”
“鬼村”两个字令瞿思齐打了个寒战,白小舟觉得来人很眼熟,就着月光仔细看了看,惊道:“是他?”
“你认识?”
“也不算认识,在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怪人,喜欢抱着个藤编的箱子。”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说来奇怪,就是遇到他之后,我的座位下才出现了那只蝎子。”
那个男人出现在火车上不奇怪,火车上出现虫也不奇怪,但这个和虫有关的人出现在鬼村附近,就大大的奇怪了。
“来者不善,咱们还是躲起来的好。”朱翊凯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匆匆跑进柴房,趴在木柴垛子上往外看。
年轻男人走起路来无声无息,手中还提着那只藤编小箱子,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门开了,他用极低的声音跟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里面的人便迎他进去,然后,一切又归为了寂静。
“你们在这里等我。”朱翊凯身形矫健,跳上那户人家的屋顶,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白小舟和瞿思齐互望一眼,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朱翊凯揭开瓦片,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两人看得心急,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半个小时比半年还要漫长。门忽然开了,那个年轻人依然提了那个箱子,匆匆消失在村子的尽头。
白小舟和瞿思齐急不可耐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朱翊凯揉着太阳穴:“我想洗眼睛。”
“别卖关子了,到底看到了啥?”
朱翊凯道:“那屋子里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没有穿衣服,绑得像个粽子,嘴里塞着布团,身上涂着一层厚厚的黑泥,一直在挣扎。那个男人对她念了半天的咒,然后……就午夜档现场版了,女人的家人还在旁边围观。”
两人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直播结束后,男人又对她念了半天咒,女人的家人把她嘴里的布团取出来。女人干呕了半天,吐出一条拇指粗的小蛇,男人用筷子把蛇夹起来,放进藤编箱子里,女人的家人——看起来像她丈夫,还对那男人千恩万谢,给了他一些钱。就这样。”
“他在给那个女人解蛊?”白小舟急躁地说,“他懂蛊术,说不定和蛊母有关系,咱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去?”
“别急。”朱翊凯按住她的肩,眉角上扬,“我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等我们准备好再去追也不迟。”
那一刻,他又变回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
白小舟在他后背狠狠一拍:“这才对嘛,自卑实在不符合你的个性。”
“我有自卑过吗?”朱翊凯矢口否认,白小舟翻了个白眼,果然男人都是爱面子的。
三人回到下榻的农户,开始收拾所携带的符咒和法器。主人还没睡,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出门吗?”
瞿思齐随便编了个谎话哄他,他连连摇头:“还是明天再去吧,这山里可不太平啊。那边的鬼村就不说了,晚上还有山魈出没啊。”
三人动作一顿,齐齐转过头:“您说什么?”
“山魈。”主人说,“我知道你们城里人不信这个,不过啊,我们这山里真的有山魈。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怪物啊,它吃人的啊,它们专吃成年男子,还把年轻漂亮的女孩抢回去做老婆啊。你看咱们村子,大晚上的有人出去吗?就是怕山魈。”
三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他以为他们不信,着急地说:“你们别不信,二十年前啊,咱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