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小时候常爱骑一匹白马
走来走去在世界的外边,
那得甲的日记和绿色的草场
每一年保护使我们厌倦,
也常常望着大人神秘的嘴
或许能透出一线光亮,
在茫然中,学校帮助我们寻求
那关在世界里的一切心愿。
劳苦、忍耐、热望的眼泪,
正象是富有的人们在期待:
因为我们愚蠢而年轻,等一等
就可以踏入做美好的主人。
啊,为了寻求“生之途径”,
这颗心还在试探那看不见的门,
可是有一夜我们忽然醒悟:
年复一年,我们已踯躅在其中!
假如你还不能够改变,
你就会喊出是多大的欺骗,
你常常藐视的一切就是他,
你仅存的梦想就这样实现。
他把贫乏早已拿给你——
那被你尝过又呕出的东西,
逼着你回头再完全吞下:
过去、未来、陈旧和新奇。
他不能取悦你,就要你取悦他,
因为他是这么个无赖的东西,
你和他手拉着手象一对情人,
这才是人们都称羡的旅行。
直到他象潮水一样的退去,
留下一只手杖支持你全身,
等不及我们做最后的解说,
一如那已被辱尽的时代的人群。
1948年4月
城市的舞
为什么?为什么?然而我们已跳进这城市的回旋的舞,
它高速度的昏眩,街中心的郁热。
无数车辆都怂恿我们动,无尽的噪音,
请我们参加,手拉着手的巨厦教我们鞠躬:
呵,钢筋铁骨的神,我们不过是寄生在你玻璃窗里的害虫。
把我们这样切,那样切,等一会就磨成同一颜色的细粉,
死去了不同意的个体,和泥土里的生命;
阳光水分和智慧已不再能够滋养,使我们生长的
是写字间或服装上的努力,是一步挨一步的名义和头衔,
想着一条大街的思想,或者它灿烂整齐的空洞。
哪里是眼泪和微笑?工程师、企业家和钢铁水泥的文明
一手展开至高的愿望,我们以藐小、匆忙、挣扎来服从
许多重要而完备的欺骗,和高楼指挥的“动”的帝国。
不正常的是大家的轨道,生活向死追赶,虽然“静止”有时候高呼:
为什么?为什么?然而我们已跳进这城市的回旋的舞。
1948年4月
诗
1
在你我之间是永远的追寻:
你,一个不可知,横越在我的里面
和外面,在那儿上帝统治着
呵,渺无踪迹的丛林的秘密,
爱情探索着,像解开自己的睡眠
无限的弥漫四方但没有越过
我的边沿;不能够获得的
欢乐是在那合一的根里。
我们互吻,就以为抱住了——
呵,遥远而又遥远的。从何处浮来
耳、目、口、鼻和惊觉的刹那,
在时间的旋流上又向何处浮去。
你,安息的终点;我,一个开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