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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就像一个涂满酒精的房间。通知我一弘的死讯的是住在隔壁的一个日本人,这个人的房间是最整洁的。他自己说是为了学音乐特地住在这样的地方的,我也不知道这理论从何而来。哎,反正就是很糟糕的地方,我觉得光是住着就会得病。”

    从他再三强调这点来看,应该真的是很脏乱。加贺不知不觉脑海里浮现出那种景象。

    “话说回来您就您儿子的死了解了点什么吗?”

    太田问,而和夫悔恨的摇着头。

    “不知道,他的邻居说他似乎有点忧郁症。”

    “他有没有说自杀前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那个人其实也不是和他特别熟,对了,大概他自杀前的十天左右,好像有人给一弘打来过电话,当然一弘的房间里没有电话,电话是打到门房的,而且那是从日本打来的国际长途。”

    “从日本?”

    加贺凑近身子,“对方是谁呢?”

    “我不知道。”和夫回答,“不过据说我儿子接到那通电话后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啊。”

    太田侧着脑袋,“电话只打来过一次吗?”

    “打来的就那一次。”和夫说,“但好像还有一次是说好要打来,接到那次电话的几天后他对门房说‘今天会从日本打来电话’,但结果电话没有来,据说他失望至极。”

    “他在等电话啊……”

    为了听取加贺的意见,太田转向了他。他却左右晃动着脸,似乎在说‘我不知道’。

    谈到这里有客人走了进来,和夫说‘先告辞一会儿’,离开了座位。

    “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太田小声问。

    “要是说我期待的答案,应该是靖子吧。”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这层关系怎么重燃了起来呢?”

    进来的客人讲了几句马上就离开了,是一个很年轻、学生模样的男人。

    “最近的学生可真奢侈。”青木和夫苦笑着走了回来,“什么音像啊,录像机啊,床啊,总之单单因为行李多就不断地扩大住房面积。”

    “父母就辛苦了。”有着一儿一女的太田,好像这自己的事一样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谁说不是。”青木和夫重新坐了下来。

    “说到行李,一弘的行李怎么处理了呢?”加贺借题发挥问道。

    “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在那边扔掉了,可以作为遗物的东西我都带回来了。”

    “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可以。”

    店铺交给纯子照看,青木再次走进里屋,加贺两人也跟了进去,在放置壁龛的房间等了一会儿,青木便拿着行李箱和几张画布从边上的房间走了出来。

    “一些零碎的东西都着这个包里。”

    行李箱里塞满了绘图工具、书、收音机、水杯、牛仔裤、T恤、太阳镜、钢笔,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加贺问到有没有日记或者相册一类的东西时,青木略带遗憾的表情说他也找过了,但没有这类东西。

    “这个是我儿子画的画,我自认为画得挺好的。”

    说着,他拿出了十几张帆布画,依次摊放在地上。弄得加贺和太田没有地方坐,只好站了起来。

    青木一弘的每一张画都带着阴暗的色调,如同壁龛上的照片给人的印象一样,笔锋纤细是其特征所在。很多都是以夜晚的大街作为背景,上面描绘每一个人物的表情都带着哀伤,似乎都在为烦恼所困。

    “喂。”太田用肘部敲了敲加贺,因为他看到了青木此时拿出的那张画,加贺也瞪大了眼睛,上面画着一个舞者。

    “是森井靖子啊。”太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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