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事情,甚至不记得经过什么地方。”
“然后呢?”
“没多久,我们就来到帝都电影公司摄影棚前面,那里有一片大草原,我硬把他拉到草原里面。”
迁村明子白皙的脸颊上倏地出现一抹红晕。
“那片草原里面有一座突起的小山丘,我们在那儿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坐下来,正在谈话的时候,我们两人拥抱、倒在草地上,不……我说我们互相拥抱倒下来,你们可能会误会,其实是我把根津压在草地上,我……当时他的身体是火热的,因为他也希望有人爱他……我希望他能更像男人一点,希望他会去爱女人,但还是没办法……”
迁村明子把脸埋在手掌心,泪水从她细长的指缝间流出来。
“毒品侵蚀他的身体,也夺走他对性的兴趣。他并不讨厌我这么做,而且很顺从,可是不管我怎么样,他都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以前我们住在一起时,也有过类似的经验,我尝试着引发他的男子气概,他却完全没有反应。第二次结束时,我紧紧抱着他哭了起来,他的不幸就是我的不幸,根津只是沉默地抚摸我的背,我哭了很久、很久,然后他说自己已经形同废人,要我放弃他,又说万一没赶上最后一班电车就糟糕了,于是我怀着绝望的心情站起来……我们到达S车站时将近一点。”
迁村明子擦了擦眼泪,脸上的红边渐退,妆都糊掉了。
她正视着等等力警官说:
“我从大阪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我不知道他对你们说了什么,可是,如果当时在公车上那个人是须藤先生的话,就时间上来看,他是不可能杀死须藤先生的。报上说杀死片桐恒子的凶手和杀死须藤先生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这么说,根津在这两桩命案中都是清白的。”
这么一来,根津伍市的供词便获得证实,虽然姬野三太说晚上光线昏暗又距离很远,所以看不清楚,但夏本谦作应该会记得迁明村子吧!
如果宫本寅吉证明十日晚上他带去根津伍市那里的妇人,就是迁村明子,那么根津伍市的不在场证明就完整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根津伍市要搞那些小伎俩,将“蒲公英”老板娘的脸弄得模糊难认呢?
“对了,夫人。”
“是”。
“如果根津先生从以前就吸毒,你应该知道毒品是多昂贵的东西吧?”
“是的,就因为这样,我们夫妻才不得不分手。”
“根津先生从哪里获得吸毒的财源呢?他有财产吗?”
“他出生于富有的农家,虽是次子,还是分到很多财产。可是战后田地都不能耕作,只剩下一些山林,而那些山林都被他换成毒品了。”
“那么最近根津先生吸毒的经济来源呢?”
迁村明子惊讶地看着等等力警官的脸说:
“咦?他没说吗?”
“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说。”
迁村明子以探询的眼神看着等等力警官,十分笃定地说:
“根津绝对不会做坏事!他是个行为端正、体贴别人、具有侠义心肠的好人,就因为他心地善良,因而对战后的社会感到绝望,才使他染上毒瘾,他以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毒品……”
“他有威胁、恐吓的前科吗?”
迁村明子听了,不禁怒叱道: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就算他会杀人,也不会做出趁人之危的卑鄙事情。”
经过短暂的沉默,金田一耕助开口说:
“夫人,你会和根津先生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刚才说是因为毒品才会分手,难道不是因为你厌恶他吗?”
迁村明子看着金田一耕助,一脸沉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