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鲁瑟尔再也承受不了那目光,把头掉开了。
31我让一辆警方的巡逻车送我去“庄严”酒店,给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发出一封密码电报。我向他报告了最新的事件,请求指示。当有人叫我接电话时,我刚刚在电话总台交发了电报。我走进电话间,拿起挂壁电话的听筒。
“我是罗伯特?卢卡斯。”
一个女人的声音,抖抖索索,几乎听不清,说道:“咱们认识,先生。我曾想卖东西给您——在您的酒店的酒吧里,您还记得吗?”
倪科尔?莫尼埃!我不会听不出这声音来。
“一支红玫瑰。”我说。
“对。”现在我听到她哭了。“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很难过。”我说。
抽泣声更响了。
“难道一切都是白搭了吗?他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一切都白搭了吗?不,不,不!您还想买点东西吗,先生?”
“当然。”
“那您得来我这儿。尽快,因为我不能在我现在呆的地方呆久。我得离开,远远地离开,但还是要先让您得到您想要的东西。我有它,您需要的一切。”
“您在哪儿?”
“在弗雷瑞斯。请您叫辆出租车来这儿。单独来!我警告您!如果您带警方的哪个人来,如果有人尾随您,我就不在这儿了。我是诚心的。您也得这样。”
“我单独来。”
“请您别将此行告诉任何人!”
“不告诉任何人。我应该去哪儿?”
“沙尔瓦雷里大街一百二十一号,找于勒?吕蕾。但您不能直接坐车到屋前。请您告诉出租车司机,让他送您到老广场。您熟悉弗雷瑞斯吗?”
“不。”
“那您得打听,不远。如果您不在老广场下车的话,您来时我就不在了。我警告您!”
“这您已经讲过一遍了。”
“我是认真的。”
“我照您说的做。”
“请您带钱来。”
“多少?”
“十万。我们本来想要更多,要一百万。但是我不能再等了,我得离开,有十万我就满足了……现在,阿兰死了,我对什么都无所谓了……我不需要一百万。”
我有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给我的三万德国马克的旅行支票,上次出发前他又给了我超过五万马克的旅行支票。我足够了。
“我有旅行支票。”我说。
“不行。”倪科尔?莫尼埃说,顿时住声不哭了,“不要支票。我告诉您,我得离开。支票您可以通知冻结,或者您可以透支。我要现金。您把支票兑好。请您照我说的做,否则您根本就不必来。”
“银行中午关门。我要等到两点才能兑换支票。那我下午来找您。请您不要不耐烦。”
“我不会不耐烦。从现在起,您每走一步都受到监视,先生。您懂这个,对吧?我不想也像阿兰那样……”那声音停了。
“我明白。”说完我就挂上了。
我略加思考,然后打电话给昂热拉。她正在作画。
“我下午得离开。你晚上等我。”
“什么时候?”
“我还不知道确切时间。”
“很重要,对吗?”
“我想是的。”
“小心。罗伯特,请小心!”
“我会当心的,晚上见。”我说,然后挂上了。
我在饭前走上平台,坐到一只大遮篷的阴影下“我们的”角落那张桌子旁,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杜松子酒加奎宁,心里想,今天,在不多几个小时之后,我终于要了解到有关赫尔曼之死的真相了。我有一种非常肯定的感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