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充满活力……”
江海洋不悦地说:“可我们南方机器并不是衰落的企业,只是遇到了点暂时困难……”
李响点点头:“是的,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也许正因为你搞得好,才引起了人家收购的兴趣,市场无情啊……”
就说到这里,楼上响起了江海洋妻子钱蕙芹的声音:“海洋,你的电话!”
江海洋应了一声:“来了!”转身要走。
李响这才最后说了句:“海洋,我可能要和白志飞离婚了。”
江海洋一怔:“为啥?”
李响叹了口气:“他又和那个王婷弄到一起去了。”
江海洋怔了好半天才说:“响响,我把你害了。”
李响艾怨地说:“十六年前你就把我害了!”
…………
电话是城市信用社刘主任来的。
江海洋问:“刘主任,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
刘主任含含糊糊地说:“没啥事,就是想和你扯两句。”
江海洋当时就觉得奇怪:“扯啥呀?刘主任?”
刘主任问:“咱大厦的基础炸了?”
江海洋说:“炸掉了,就是刚才的事,新基础这个月开工,大厦照建!”
刘主任连连说:“江总,你真是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我在年度董事会上说的话有些不中听,你老兄千万不要生气。”
江海洋说:“都是为工作嘛,我生啥气?!”
刘主任说:“为你这多年的工作,我和我们城市信用社真诚地谢谢你!”
江海洋说:“好了,好了,刘主任,你要真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刘主任应着:“好,好……”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江海洋越想越不对头,这个刘主任发什么神经,半夜三更打这么个电话过来?联想到李响的提醒,江海洋不敢大意了,第二天中午便在太平洋大酒店请了刘主任和白志飞的客。
白志飞和刘主任都到了。
刘主任一副惭愧的样子,一进餐厅的门,又大肆表扬南方机器和江海洋,话越说越肉麻,还说这桌酒钱由他付。白志飞倒坦然得很,照例嚷着要五粮液,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少有的得意和兴奋。
吃饭时,终于把话说开了,——是白志飞说的。平海电厂和平海城市信用社手上的850万法人股已按每股3元的价格协议转让给了特区远东国际公司。转让和受让公告书报上很快就要登出来了。
江海洋一下子呆了,手中装满酒的酒杯,在愕然受惊后打碎在地上,溅出一片水花:“什么?你……你们招呼都不和我打,就和特区远东国际签了转让协议?”
白志飞一脸胜利者的得意,嘴上却说:“……江总,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嘛,厂里不景气,要用钱的地方也太多……”
刘主任也讷讷说:“我……我们想要盖信用大楼,也……也要用钱……”
这真是船破又遇顶头风,在这种困难时候竟被人家出卖了!
江海洋眼中的泪一下子爆涌出来:“你们……你们对得起我江海洋吗?五年多来,为了这个改制的南方机器厂,我风里雨里,白日黑夜,拼命流血,——是流血呀!刚发股票的时候,差点被人用砖头砸死!全厂1200多员工,为了南方机器厂的今天,勒紧裤带买股票,没日没夜上项目。厂里的秦总身患癌症,坚持工作,最后是死在彩电生产线上的!可……可落到最后,要让人家来改组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们1块钱的债权咋变成3块钱现金的?这里面有南方机器员工多少血汗?你们知道吗?!”
刘主任梦呓似地喃喃着:“你们不容易,不容易……”
江海洋继续吼道:“你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