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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意外只是,没赖着大哥、大嫂,却赖着了二哥、二嫂。

    兴冲冲地赶到米粒家,米粒却不在。米粒的母亲说,米粒的父亲要出院,米粒去接他父亲了。江海玲又骑着自行车往医院赶。

    到医院一看,米粒和他父亲米天伦果然在收拾东西,大哥江海洋也在跟前。

    大哥头上还缠着绷带,脸色很难看,堵着病房的门,不让米天伦出院,嘴上还说:“……米师傅,万一在外面发了病咋办?是医院负责,还是你自己负责?”

    米天伦吭吭叽叽说:“江厂长,你别劝我了,我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老住在这儿干啥?再说,我也听说了,人家医院正逼你还债呢,听说还要赶我们出院,——是不是呀,江厂长?”

    江海洋说:“米师傅,你都哪来的小道消息?我负责任地告诉你:没这事!”

    米天伦说:“算了,算了,江厂长,你和厂里也都够难的了。不难,厂里发啥股票呀!咱能替厂里省点就省点吧!”

    江海洋说:“再难也是我们厂领导的事,你别烦,只管好好治病!”

    米天伦却说:“也是我们工人的事,厂子搞不好,咱连病都生不起呀。”

    这时,江海玲从自己大哥身后挤了进来,当着大哥的面,把700块钱递给了米粒,示威似地说:“米粒,给你,这是我帮你们爷俩凑的一点集股款……”

    江海洋一愣,又对米天伦说:“哦,对了,米师傅,还要和你们说个事。厂里前几天已经研究过了,一些困难职工和伤病员暂缓集股,权益保留一年。你的集股款现在不要缴了。”

    江海玲觉得有些意外,心里融出一丝暖意,觉得大哥总还算有良心,便带着一脸笑意说:“江厂长,这么说,我们的反摊派斗争还是取得了初步胜利?”

    江海洋唬着脸:“我再说一遍,这不是摊派,是投资,而且,对你江海玲来说,并没有什么胜利可言,你的1000块钱该咋缴咋缴!”

    江海玲笑了:“实际上,我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告诉你吧,大哥,我的集股款缴过了,是二哥、二嫂替我缴的!”

    这日夜晚是愉快的。关心群众疾苦的江厂长得到了江海玲同志的谅解。米粒的父亲又被江厂长劝住了,没有出院。江海玲和米粒心情舒畅地在离医院不远的露天舞场跳了场舞,直到11点散场才回到家。

    原以为米粒父子集股的事就这样解决了,没想到,第二天晚上看电视新闻时发现,米粒的父亲米天伦竟和哥哥江海洋一起上了电视,厂里拒收他的集股款,老人家就跑到交通银行证券营业部买了1100股南方机器的股票。

    电视一开始,大哥和李响姐就出现了。大哥缠着绷带的头上戴了顶帽子,和李响姐一起站在柜台前接受记者采访。身后的柜台上十几个男女在买股票。

    记者问大哥:“江厂长,您能向社会公众介绍一下你们南方机器厂的改制情况和改制后的前景吗?”

    大哥对着镜头自信地微笑着说:“可以。我们南方机器厂是我市,也是我省第一家股份制改造试点单位,从省里到市里,都十分重视……”

    大哥说得不错,头头是道,好像南方机器厂的前途和人家日本的松下、索尼也差不多少了。

    后来,李响姐也对记者讲了话,说:“……江厂长介绍的是南方机器厂的发展前景。我想讲讲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众所周知,银行本身并不创造价值,银行收取存款,把存款作为企业贷款投入生产和流通领域,才创造出价值。所以,从根本上说,存款的利得,永远不可能超出直接投资的利得。而认购企业股票,就是直接投资行为的一种。具体到南方机器,我认为很有投资价值……”

    李响姐讲完后,米天伦出现了,这老人提着一个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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