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严苛的心理准备,认知真正的自己可不是个什么好货色。这可搔动其他女人的神经了。当她如同被搭讪般地被星探发掘,如愿进入演艺界的最底层时,才没去想过将来会成为受欢迎的当红女星那种痴人说梦的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增添了演员这一项附加价值,得以更加轻易地哄骗男人而暗自窃喜而已。嘴里宣称我是模特儿唷演员哦的,每晚状似清闲地群聚在酒吧或俱乐部里硬要拗别人请喝酒,好似拿这件事当工作的女人们,虽然是多到难以胜数,但宫子试图跟她们划清界限。即使从旁观的角度看来是一样的,决心却是不同的。
笑脸假面女们可以区分为两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想要善加利用上电视的机会,一心向上发展的闪亮耀眼女人,以及只不过在小酒馆或马路边被人“啊……我认得你……”的叫住,就能尝到幸福滋味的,依然还是外行的女人。
唯有宫子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类。宫子的欲望更加强烈,在某种意义上是纯粹。
宫子的目的并不是喝免费的酒。在被人看轻欺侮之前先下手为强。小知道光凭化妆、假嗓子和躯体,能玩弄世间与男人到什么程度?她是凭真本事决一胜负挑战的女战士。身为女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战斗根据。
现在的宫子,并不认为那是夸大其词的说法。就连无忧无虑的主妇都会说,因为家里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所以吃饭的时候就像是上战场打仗一样。每回听到这种说词,总愤慨地想把她们扔到真正激战中的前线去。对宫子而言,马路正是战场。因为当真要取她性命的敌人,估计少说也有十几个人。
让他供养自己直到破产后便一脚甩掉的土木建筑业者的儿子;以照片与录影带为证据勒索了一千万后,轻易地向其夫人揭穿真相,而使其被迫离婚的运输公司老板;知道自己的女儿受骗在偷拍录影带中演出而自杀未遂,至今依然为后遗症所苦的公务员等,光是这些记得一清二楚的就超过一手可数的数量。当然,也不乏女性敌人。由她居中协助卖春给身染疾病的男人,因而全数染上严重性病的女高中生数人;以及说是要追究没把分配到的派对门票卖完之责,而被她卖进黑道事务所的女子三人;让她们被轮奸还因而怀孕的女大学生两人;偶然被她听到与上司的婚外情而遭到勒索,结果因精神失常住院中的粉领族一人。
在这样的状态下为什么她还敢堂而皇之地抛头露面出现在电视上呢?虽然没有当面来兴师问罪的人,但届时当然可以这样回答:人家笨嘛所以不知……道!
因为是在收视率只有一位数的深夜节目中每周两次,算得上是少的可怜的演出,加上化了相当浓的妆来改变外貌,顺便还把名字也改成了美织,所以应该没问题、不会露出马脚来才是,但对宫子而言,这样的危险本身也是一种游戏。因为宫子对习惯于不幸已经感到无聊至极。
光是站在这栋建筑物所在的某个角落抬头看,便能知道这一带是高级住宅区。宫子要是走进这最便宜房间也要月租30万的大厦公寓的纯大理石入口,大概只会被认定是住在这里的人找来的应召女郎吧。然而宫子轻易地打开自动锁后,从容不迫地搭上比老家客厅还要宽敞的电梯。不是朝着客人的而是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不是靠着每周顶多两次电视演出就能住得起的地方。当然,是有男人供自己住在这里的。一个从一流大学毕业、在一流企业工作、一路被欺负长大的男人。
就像俗话所说,是鸭子背葱来那样自动送上门来的好事,这时候的鸭子不仅是葱,还连锅子和调味料也一起背着,自己拔了羽毛现身了。这样一来要是不吃它就太不慈悲了吧。
大约在3个月前。宫子除了被事务所通知说,由于节目编组的缘故有可能会被要求退出指定演员之列,还被同居的男人逼迫要即刻搬出去。起初是封信。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