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那个,是小人儿。”看他的表情,对小人儿这种不是东西的东西是相当喜欢的,说这三个字都特别轻快。
羽罗点点头,接着问:“小人儿?嗯,那我们的呢?”阿旦吓了—跳:“什么?”
“我们刚刚也有谈一下啊,大概十秒钟之后他们就多了一个小人儿,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我们的?”
她美目圆睁,挺胸昂首,浑身上下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阿旦顿时翻出一副苦瓜脸,他丢下手里的抹布,双手搭上羽罗的肩膀,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语重心长地说:“羽罗,第一,你没有读过高中,你不懂生理卫生我不怪你;第二,关于你想要—个小人儿,我已经失去—件很重要的东西了,我绝不能在同一天失去另—件。”他仰天长啸:“否则我爹不会放过我的!!!”
然后大力拍拍羽罗:“你死心吧。”
打了个呵欠,关上电视,他跑进卧室去睡了。羽罗被他拍了半天,拍得整个人莫名其妙,过了半天大叫起来:“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跟着进了卧室,来不及了,阿旦已经睡着了,根据她的经验,一旦阿旦睡着了,无论是天神的震怒,还是地狱的崩塌,都是绝对弄他不醒的。
羽罗趴到阿旦身上,仔细研究了半天他是不是在装睡,得出否定的结论之后,她想了想,又把红唇凑到阿旦嘴上,贴—贴,屏声静气过会儿,四处张望一下,看样子是在等待那儿小东西从天而降。如是再三,始终风平浪静之后,她终于泄气了,滚到床的另一边,摊成一个大字,嘟嚷两声也睡着了。
如果她能够保持清醒多五秒,就会听到阿旦的偷笑声——他实在已经忍笑忍得快要爆掉了……
一夜无话,是一夜最美好的度过方法。
阿旦永远在六点醒来,一秒钟也不会再多睡。理论上他的身体构造并不需要任何睡眠,坚持按照正常的规律作息,仿佛只是一种旧有生活的延续。
非常享受。
羽罗也很享受,所以她会多睡—个小时。
无论是人还是非人,习性原来都是可以改变的。
一开始她拒绝这种奇怪的方式,在最舒服的地方,摆—张很大的垫子,到时间就过去躺下,闭眼装死。
搞什么东西嘛!
那还是在暗黑三界的时候。
她渐渐从结界的限制中显形,力量不足以打破整体的封印,封印却也不能再将她压制在暗无天日里,只以混沌形态而存在。
邪羽罗本尊的自我意识一天比一天更加强烈,假以时日,她终能破土而出,凤凰涅盘,重新展开覆盖万里烟尘之翅,将三界人间的一切揽入麾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离家出走、去向不明的达旦突然跑回来了。
以达旦精魂为据,牵连破魂食鬼二族全族气运,是封印邪羽罗本尊的唯一方法。每过若干年月,就要来这么一次,历届达旦,都忠实遵守,如约而行,实在当年邪羽罗以恶冶世,横行天下的记忆,已然成为所有种族的共同伤疤。
但是这一届达旦不同寻常。
他不封印邪羽罗。没封印就算了,带大家跑远一点躲起来也是一种活法,结果他啥都不干,只是常常跑来和她聊天,眼睁睁看着邪羽罗的模样日新月异清晰浮现,不但没有表示出半点惊恐担忧,反而信口开河,提很多相当令人耳目—新的意见,比如说:煲银耳吃不?你看起来比我小,脖子上却有皱纹呢,皮肤好像很干,为什么你不用补水类的面霜?这些谁教我的?一个怪阿姨。
你有刷牙吗?不刷牙有口气的,不过你说话离我远一点就好了,我当做没有发现。
按时睡觉知道吗?按时睡觉才有精神,什么?你精神已经很好,嗯,透支是不可以的。
红烧鸡翅膀好吃!用茶树干木微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