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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人都更贞洁。

    三毛跟了荷西七年,亲眼看到过十一个人因为坐了这张椅子而被杀,就在一号包厢里,咫尺之前。

    就像现在。

    荷西拔枪,举枪,开枪,一气阿成。

    六发子弹接踵而出,发出爆裂巨响,狭窄包厢里震耳欲聋,向座椅上的阿旦倾泻而去。

    三毛被震得倒在地上,紧紧捂住耳朵,幸好这一切都很短暂,等周围恢复平静,他喘了一口气,想要叫人进来打扫卫生,收抬残局。

    然后发现,没有残局。

    阿旦还是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羽罗站在进门处的原地,荷西保持开枪的姿势。

    这么近的距离,难道六颗子弹都会打偏?

    三毛揉揉眼睛,看到荷西的额头上流下一滴巨大的、闪亮的汗,一直流进他的左眼里。

    他居然没有眨眼睛。

    不敢眨眼睛。

    那六颗子弹,没有打偏,都在阿旦的正前方,绕成—个圆圈悬浮在空中。

    阿旦伸出食指,玩溜溜球一样时快时慢,带动子弹圈圈的转动,玩了几下觉得没意思了,—把扒拉到旁边,咳嗽了两声,说:“说正事吧。”那些子弹还是浮着。

    三毛腿一软,又倒回地上。

    正事,在有力量者而言,不过就是心血来潮的定稿。

    他们的正事,不过要在地下俱乐部里,玩几天,看看人家打架而已。

    绝对在荷西的能力范围之内。即使不在,也没有人要问他的意见。

    阿旦和羽罗知会完此行的目的,施施然出了一号包厢,径直到楼下去,到处看看,颇似观光客。

    女孩子状态不佳,只是勉强跟着,神情冷冷的,阿旦则对什么东西都有兴趣。

    这里坐坐,那里坐坐。从吧台要—杯牛奶来喝,觉得新鲜美味,把杯子递过去,送到羽罗的嘴边。

    女孩子掉头走开,在斗场周围逡巡。

    没有人看到她的手指穿透子弹都打不穿的玻璃,又抽出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们好像真的是来玩的。

    荷西从震惊中恢复神志,第—件事是冲过去关死一号包厢的门。

    三毛战战兢兢问:“怎么……怎么办?”

    明显欺软怕硬的态度让老板很不爽——喂,你这么容易被吓唬到,怎么帮人家做炮灰?

    荷西走到窗边观察那一对少年在楼下的动静,那里一片祥和。

    他咬牙切齿:“找阿米鲁,马上。”

    三毛好不容易在枪击后恢复了一点正常的脸色,立刻又崩溃了。

    “阿米鲁?”

    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感觉,像是幼年曾经见鬼,剐要把这件事忘记,那票鬼半夜又上了门。

    恐惧大概是一种接近极度寒冷的感觉,非常难以忍受,他唇齿都有变青的倾向:“老板,那是妖怪啊,你真的要和他打交道吗?”

    荷西说:“你有更好的人选吗?”

    他回过头,瞳孔中好像要爆出火来,尊严和安全的双重受胁令他的愤怒燃烧到最高点:“对付妖怪,难道不就是要用妖怪吗?”

    他咆哮:“难道下面那两个,会是正常人吗???”

    这个钟点,宾客都还没到,斗场里只有工作人员在活动。

    工作人员里面也包括今天要上场的格斗者。

    刚刚进入斗场旁的休息室,他换好了上场的衣服,外面再披—件宽大外套,走出去,准备坐在吧台喝一点东西。

    无论在这个黑暗世界里厮混了多少年,他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自尊,不愿无谓地对外界暴露太多自己。包括他身上层层累累的伤疤,以及文在胸膛心脏处女儿的名字。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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