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人,正常人还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啊!
地上第一层以水泥浇筑成实心,将楼上的屠宰场和地下的格斗场分隔得密不透风。
地下深数十米,空间格局门阔开放,引入名师设计的灯光分布系统,装修简洁,色调冷静,金属感强烈。
最为瞩目的是中心矗立着的巨大椭圆格斗场,高近两米,底座银灰色,四面及上空被三重防弹玻璃整个笼罩,透明而坚硬。摄像机在各个角度严阵以待,务求实况入镜巨细无遗。
舞台四周呈射线状分布的,是设计别致的小型酒桌及高脚凳,格斗间歇荷西屠宰场无限量提供酒水饮料,以及他们自制的特色小吃猪血肠。许多入对这个小点心念念不忘,其吸引力和舞台上的精彩格斗不遑多让。
距离空中六七米高处,则是荷西格斗场最具特色的悬空包厢,一共十席,为身份最高的贵宾会员专门设置。包厢视角极佳,服务亦是第一流,就连他们吃的猪血肠,相信都以每头猪的第一滴血炮制。
来看格斗的普通会员对此毫无异议,最直接的理由就是:包厢中的宾客,是每晚的格斗之所以能存在的主要原因。
每晚一场起、三场止的无差异格斗,踏上舞台的人都签下了生死契,和包厢中的某个人。
赢了,有丰厚奖赏;输了,各安天命。
今晚的格斗赛还远没有开始,一号包厢里却已经有了观众的身影,这位观众还兼有另—个身份,即这栋楼以及楼中一切的主人——荷西。他生得相貌堂堂,头发浓密,个子修长,穿着做工考究的正式服装,习惯性面带几分浅笑,光线正常的时候大家都会感觉他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唯独一双三角眼出卖了他的人品,闪烁阴湿磷光的瞳仁。无论如何和好事拉不上关系。
此时他身边站的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三毛,他们的话题正进行到荷西名下一个外号叫鸭嘴兽的职业斗士身上。
“他今天回来打第一场,上个月向我要过去三年存在我这里的全部酬金。”“为什么,他准备不干了?”
“据说他的女儿从纽约朱丽叶舞蹈学院毕业,他想将这笔钱作为嫁妆预先送给她。”“是吗?”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玻璃房,两个人面对这个温情的话题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
“那么,你准备还给他吗?”
荷西好像被吓了一跳,仔细看了三毛一眼。
“不,不,当然不,那是一大笔钱,足够我下好几晚的最高赌注。”他走到窗户旁边,望着楼下。一号包厢与其他九个不同的地方是,从这里能够观察东南角供斗士们休息、准备出场的更衣室。
三毛跟过去看,更衣室里空空如也,只亮了一盏照耀通道的灯。
微弱的灯光映照出唯一的人迹,伫立在离门最远的角落里,面对墙壁,蒙咙中那人长着闪烁磷光的黑色皮肤,分外妖异。三毛眼睛很好,仔细一看,原来那不是皮肤,而是极贴身的黑色漆皮衣,紧紧包裹身体,纤毫毕露。这人不知是男是女,四肢极修长,身形更是瘦弱狭窄,不时神经质地颤动。他在那里站了很久,没有疲倦或要活动的迹象。
“像一条蛇。”三毛有点心惊胆战地说。
荷西自得地笑了:“的确是一条蛇。”
他拿下一直衔在嘴里的玉石烟斗,弹弹指甲,故意压低语气:“这个,不是人。”三毛不明白老板的意思:“不是人?”
荷西显然沾沾自喜,比别人多知晓一点儿秘密,也是优势的一种:“是人与蛇妖交媾所生出来的东两,在医院检查过,血液是冷的,心跳非常慢。牙和指甲都有毒,接触到的人,死得比闪电都快。动作也和蛇一样快,身体像被水浸过好几晚的绳子,能缠住对方,把人勒到窒息。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