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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探测器递给我,我把铁耙交给他。

    “假装这铁耙是德博拉,好吗?我用右手圈住她的脖子,左手拿着手电筒,像这样。”他表演着。“我右手握着枪,枪口直指她的肋骨。没问题。弗雷德会在我们前方一两尺远,循着手电筒的光线走,而我在他后面像只秃鹰似地看着他。”停顿一下,马里诺凝视着小径。“他们不可能移动得太快。”

    “特别是当他们赤着脚走时。”我指出。

    “是的,我想他们真的赤脚走。他不能把他们的脚绑起来,因为他要他们走到这里。但是如果他要他们脱下鞋子,那么就可以使他们放慢速度,不容易逃跑。也许在他击倒他们之后,他把鞋子留下当纪念。”

    “也许。”我又想到德博拉的钱包。

    我说:“如果德博拉的手是被绑在身后,那她的钱包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呢?那钱包没有带子,没有办法把它圈在她手臂或肩上。它也不是套在皮带上,事实上她并没有系皮带。如果有人甩枪强迫你走到树林子里,你为什么会带着你的钱包?”

    “不知道,那从一开始就困扰我。”

    “让我们试最后一次吧。”我说。

    “喔,该死。”

    我们回到那块空地时,云层盖住了太阳,也开始刮起风来,气温似乎一下子就降低了10度。我外套底下因费力活动流汗变得有些湿黏,让我开始冷了起来,手臂肌肉也因不停使用铁耙而颤抖着。我移动到在这范围内离小径最远的一边,研究着一片后面有延伸岩层,看来相当不可亲近的一个区域,我怀疑即使是猎人也可能没有走过。警察也许往这个方向挖掘筛滤了10英尺,就在爬满葛类蔓藤植物的地方前停下。群树被爬藤层层盖住,远远看来就像是个史前恐龙用后脚直立在一片坚实的绿色海洋中,所有的灌木、松树和植物都慢慢地被缠绞住,及至窒息死亡。

    “老天爷,”马里诺在我挣扎着挥动手上的铁耙时说,“你不是当真的吧?”

    “我们不会走太远的。”我答应着。

    其实我们不必走太远。

    金属探测器几乎立刻就有反应。当马里诺把探铡器定在距离尸体被发现不到15英尺处布满葛类藤蔓的地方时,高频率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高。我发觉用铁耙耙弄藤蔓要比用梳子梳顺纠缠混乱的头发还要困难,于是我干脆屈膝跪下,把叶子拨开,用戴着手术用手套的手指在地上摸索。最后,终于摸到一个冷冷硬硬的东西,却不是我希望找到的。

    “留着缴给收费亭吧。”我沮丧地说,把找到的一枚脏兮兮的25分硬币丢给马里诺。

    又向前移动儿英尺之后,金属探测器又发出讯号,而这回我跪在地上用手指摸索的努力得到了久违的代价。当我确定摸到一个硬邦邦圆筒状的东西时,我轻轻地把覆盖在上面的藤蔓拨开,直到看见不锈钢金属反射出的光芒——一颗弹壳,仍然闪耀得有如刚擦亮的银器。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起来,尽量不去触碰太多表面。马里诺弯下腰来把一个装证物的塑料袋打开。

    “9厘米,联邦用,”他说,透过塑料袋读着弹壳头的标识。“老天爷。”

    “当他向她射击时,就站在这里,”我低语着,想到希尔达提到德博拉身处一个“拥挤的”场所,有东西“拉扯”着她,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流遍我的全身——藤蔓。

    “如果她是在近距离遭到射击,”马里诺说,“那么她在离这里不远处倒下。”

    他拿着探测器随我又走远一些,我说:“他到底怎么看到她来射击的呢,马里诺?你能想像这个地方晚上的样子吗?”

    “有月亮的。”

    “但不是满月。”我说。

    “够亮到可以让这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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