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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改变的程度跟其他骨头表面相同,另外,割痕开口向内弯的现象告诉我这不可能在死尸骨头上发生。活的骨头才可能弯曲,死尸骨头不行。”

    “跟我的结论一样,”我回答,把一张椅子拉过来。“但你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亚利克斯。”

    “当然,”他说,他从眼镜边缘透出视线看我一服。“你不会相信有什么样的东西送到我这边来。”

    “我猜我能想像。”我说,不情愿地想起法医的良莠程度在州与州之间差异非常大。

    “数月前,有个法医给我寄来一个盒子,一堆软体组织和骨头,他告诉我是个才出生的婴儿,在阴沟里发现,问题是不知性别和人种。答案是小小的公猎兔犬,两星期大。在那不久之前,另一个法医送来一具在不深的墓坑里发现的骨骸。他对那具尸体的死因完全没有头绪。我却找到40多个刀痕,开口向内弯,都是教科书上谈论活骨头柔软性的典型例子,绝对不是自然死亡。”他用他穿着的实验袍一角擦了擦眼镜。“当然,我也收到过另外一种:在解剖检验时弄出的割痕。”

    “有没有可能这是被某个肉食性动物造成的?”我说,即使我知道那不太可能。

    “虽说刀痕跟被食肉动物造成的痕迹并不能很轻易地辨别,但我能很确定地说,我们谈的是一种刀刃。”他站起来,愉快地说道,“让我们看一看。”

    考古人类学的研究细节及工具很能引起我的兴趣,那使维西博士感到很快乐,他生气勃勃地移到一个解剖用的显微镜前,把骨头放到镜头下的中央。好久好久,他安静地透过镜头检视着,还不停地在镜下灯光中转动着那块骨头。然后,他说:“嗯,那根有趣。”

    我等着。

    “这是你发现到的惟一刀痕?”

    “是的,”我说,“也许由你进行检查时会有其他发现,但我没有看到弹孔以外的东西。在她下腹第12根腰椎背面。”

    “你是说那颗子弹击中脊椎?”

    “没错,她是背后受击,我在脊椎骨上找到子弹。”

    “知不知道枪击发生的地点?”

    “我们不知道她是在树林的什么地方,或是不是在树林子里受到枪击。”

    “而她手上有这个刀痕,”维西博士沉思着,再一次转向显微镜。“没办法知道哪一个先发生。在被枪击后,她应该会从腰部以下开始瘫痪,但她仍然可以挥动手。”

    “那是个防卫性伤口吗?”我猜疑着。

    “相当不寻常的一个,凯。刀痕通常不是应该在手背就是在手掌。”他往后靠到椅背上,抬头看我。“大部分的防卫性刀痕是在手掌。”他掌向外推出。“但她的伤口是在手背。”他转掌向内。“通常我把伤在手背的刀痕跟攻击性的自卫动作联想在一起。”

    “拳击。”我说。

    “不错。如果我持着一把刀向你走去,你一拳打来,你可能会伤在手背。当然,你就不太可能伤在手掌,除非你在某一时刻松开拳头。但比较重要的是,大部分防卫性刀伤是切片似痕迹。行凶者不是左右直线摆动就是直接刺戳,被害人举起手或前臂来挡住刀刃。如果那样的刀伤深入到了骨头,我通常就没有办法告诉你多少有关刀痕表面的推测。”

    “而如果刀痕表面是由锯齿状的刀刃,”我插话进来,“以横扫切片的方式造成,那么我们通常无法从刀痕表面推测刀刃类型。”

    “那就是这个刀痕有趣的原因之一,”他说,“这个伤痕毫无疑问是一把锯齿状的刀刃造成的。”

    “那么她不是被划过一刀,而是被一刀砍下而受伤?”我困惑地问。

    “是的。”他把骨头放到纸袋里。“根据残留刀痕上的锯齿状,显示出至少有半寸的刀刃砍进她的手背中。”回到他的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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