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暂时想不出来,因为他所掌握的资料十分少,而他来到本市,又是持瑞士护照来的,身份是游客,似乎也不便过份地干涉他。
高翔又向赌场中的人了解了一下他逢赌必蠃的情形,大致上和穆秀珍所讲的差不多,而最使高翔感到兴趣的是,连日来,冯乐安在“水晶宫”中所蠃到的钱,数字已不少了,他都通过了一家银行,汇到了一个离本市不远的一个小镇市中。
那个小镇市,是本市的一个卫星城市,冯乐安为什么要将这笔钱汇到那个小镇市去呢?高翔了解到,那笔钱还放在银行中,没有人去取,他派了一个人去和银行商量,银行方面已答应有人来取这笔款子的话,便暗示驻在银行中的便衣人员去跟踪那个人。
经过一天的调查,高翔的心中,已约略有了一些概念,撇开逢赌必蠃的这件奇事不说,他觉得这个冯乐安,一定是具有特殊身份的人。
而他之所以在“水晶宫”赌场中,蠃了那么多的钱,还不肯满足,更不肯转移场地,可知道一定亟需要钱用,而他要这笔钱,又可能不是私人用途,而是另外有不可告人的用处的,至于是什么用处,高翔相信一定可以查得出来的。
等到高翔略为整理出了一点头绪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已经不知被穆秀珍催了多少次,穆秀珍甚至声言要一个人前去。
高翔之所以迟迟不走,是他还想等木兰花的电话,可是这一天来,木兰花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竟然一个电话也不来!
到了六点钟,高翔和穆秀珍离开了警局,高翔在唇上添了小胡子,看来他老气了许多,但仍然十分英俊,潇酒。
而穆秀珍穿了西装,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谁也想不到那样一个漂亮的少年,会是大名鼎鼎的两位女黑侠之一的穆秀珍。
两人到了“水晶宫”,并没有人认得出他们来,高翔和预先在“水晶宫”的几个干探,暗中打了一个招呼,便直趋餐厅。
穆秀珍东张西望地想找寻木兰花,可是却没有结果。两人坐了下来,一个侍者手臂上搭着雪白的餐巾,走了过来,递上了菜单。
“去去!”穆秀珍不耐烦地挥着手,说:“随便来一些什么好了,别来吵我们,赌台在什么时候才开?”
“赌台是随时等候客人下注的,先生,给你来一客芝士焗龙虾,加上两只红椒,喝一杯樱桃酒,先生认为怎么样?”侍者恭敬地提议。
当那侍者说到了“芝士焗龙虾”时,穆秀珍已然一呆,那侍者越向下说,她越是瞪着眼望着那个侍者,心中说不出来的奇怪。
因为那侍者所说的一切,正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那侍者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这几样东西的呢?穆秀珍实在不能不奇怪。
她瞪着那侍者,那侍者是一个中年人,样子很滑稽,头顶半秃的,穆秀珍想来想去,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一个人来。
她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好!”
她讲了两个“好”字又侧着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那几样东西的?你以前见过我么?”
可是那侍者并不回答,又去招呼高翔了。
穆秀珍心中纳闷了一会,也就放了开去,两人吃完了晚餐,到赌场中去转了一转,发现正在赌大小的台子上,挂了一块牌子,是声明自今晚起,“大小台”的赌注,是“限红”的,限红的数字并不大,这显然是对付冯乐安的了。
高翔低声道:“水晶宫也未免太小气了,限红的话,冯乐安一样可以将赌场蠃垮的,我相信他可以确实地知道将要开出来的点数,他打点数的话,赌场的赔率是多少,还不是一样么?”
“别去管它,反正我们有热闹可看!”
两人坐了下来,小注小注地玩着,到了九点钟,冯乐安摇而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