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珠。”
曾国藩一听,心中暗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若能给皇上找回那镇朝珠,这岂不是大功一件,将来何愁不能平步青云,一步登天,那才光宗耀祖呢!急忙答道:“陛下万岁,小举子一定为皇上找到那镇朝珠。至于那算命先生,小举子当时随家父来京经商住在西城,曾听邻居说,他就是京城西郊人。”
“嗯,好吧!朕破例先封你为七品京官,随同大内侍卫萨阿林,一同查找镇朝珠。待找到后,朕一定重新加封。”
曾国藩急忙跪下谢主隆恩,“谢万岁万万岁,微臣一定不负圣望!”
深秋,曾国藩一个人走在京城西郊的小路上,踏着满地桔黄色的落叶,迎着这黄昏时的西下霞光,尽管不时有落叶飘在头上,他都全然不顾,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
一晃一年有余,他奉旨和大内侍卫萨阿林寻找道光皇上的镇朝珠。多次明访暗查都一无所获,皇上多次催问起来,语气越来越不满。曾国藩非常失望,初次为皇上办事就这样不济,错失这次机会,将来如何升迁?
曾国藩边走边想,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再次来到这曾经来过的地方。他逐家逐户地敲门询问。
天已完全黑透了,曾国藩仍没问出一丝线索,决定先返回住地,明日再来寻找。他遇到村头一个赶车的马夫。
“喂,老哥,听说你是这村赶车的老把式?”
正在喂马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慌忙停下手中的活,借着幽暗的灯光,看了一眼问话的年轻后生说:“这位小老弟,你找我有事?”
“小弟有事到此,现在天晚,无法及时赶回去,想请老哥用马车送一程,车费我会加倍付给的。”
“小兄弟,看样子你也是诚实人,车费不车费的好说,可今天实在不凑巧,我的车坏了。”
“这……老哥,这村还有其他赶车的吗?”
“就我一人。”
“能不能凑和着用一趟,我多给些银两,你老哥明天买辆新车。”
“小兄弟,你说话可就见外了,我朱楞子赶车从来不多收人钱。今天实在不巧,是车轴断了,若是其他地方坏了还可凑合着用,这车轴坏了,可凑合不得。小兄弟,这样吧!如果你相信老哥,就在我家将就一夜,粗茶淡饭还够你吃的。不怕我脏,咱兄弟俩今晚就通个腿。”
“这!唉,老哥,那就太麻烦你了。”曾国藩实在没有办法,决定在此暂住一夜,索性明天接着查寻,这才满口答应。
“小兄弟,不必客气,谁没有个难处?赶车出门在外,时常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到哪里也就住在哪里。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吗!唉!对了,小兄弟,你贵姓尊名?”
“小弟姓曾名国藩,刚才听老哥说姓朱,对吧?”
“小弟真是好记性。你先歇着喝杯水,我来烧点饭。”
“有劳老哥了!”
“不客气,不客气!”
他们简简单单地吃完饭,随便拉起家常。
“老哥,你来此地多少年了?”
“从我记事起就在这里居住。”
“老哥是否听说这里有个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你问他干什么?”
“老哥认识?我找他有重要事!”
“有什么重要事?是破灾看风水还是其他事?”
“你带我去找到他,我多多给你银两!”
“哼!再多的银两我也无法带你去找了。”赶车的朱大楞子显得既生气又悲愤忧伤。
“老哥,到底怎么了?”
“他死了!”朱大楞子说着,饱经沧桑的脸上滚下一串泪珠。
“老哥,他有没有什么亲人,我有要事要见见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