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地拿过烟枪、烟灯,装上福寿膏,捧到道光帝面前。道光帝贪婪地吸着,渐渐恢复了平静。
王鼎看得清清楚楚,一下子惊呆了。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在道光帝面前。惊诧地问道:“主子,您抽的是鸦片?”
“不,”道光帝毫不在意地道,“这是福寿膏。”
“这福寿膏,名字好听,其实就是鸦片。我大清云南等地出产阿芙蓉,将其果浆提炼,就可制成鸦片。此物吸食,极易成瘾。久食鸦片之人则肩耸项缩,颜色枯槁,奄奄如病夫,直至毒入髓骨,中毒而死。”
“有这么可怕吗?”道光帝推开了烟枪。
“臣岂敢妄言,”王鼎继续谏道,“鸦片之害,先皇早已知之,雍正七年就有《禁烟法则二十条》颁行天下。嘉庆朝也多次颁旨严禁鸦片。如今外国人在广州的鸦片走私十分猖獗。臣民吸食者日众。长此以往,将使我大清财富外流,国民均弱。”一席话说得道光帝如梦方醒。突然站起身来,举起烟枪,摔在地上,坚决地道:“爱卿金玉良言,我铭记于心。从此与鸦片决绝。”
“主子圣明。”王鼎满意地笑了。
“常永贵。”道光帝突然喊道。
“奴才……在。”早已吓白了脸的常永贵听见主子喊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明知鸦片之害,为何还蛊惑朕吸食,是何居心?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主子饶命啊!”常永贵瘫倒在地哭着求饶。
两名大内侍卫立即架起常永贵往外就走。
绮儿闻讯赶来,忧虑地道:“主子没有人侍候怎么办?”
“这个好办,”道光帝道,“明日命沿途驿站飞报京师,再差一名就是。”
大雨下了一夜,天亮时总算是停了,道光皇帝刚用完早膳,侍卫张乘风进来问道:“主子,是不是等路干了再走?”
“不,还是赶路要紧。”前面不远就是黄河,下了这么大的雨,道光帝想看看那里的情况。
一行人马不顾雨天路滑又上路了,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车子却走不动了。
“怎么回事?”道光帝撩起轿帘问道。
“回禀主子,前面有人拆桥,过不去。”张乘风急忙走到轿前道。
道光帝往前面一看,果然有十四五个汉子正把桥上的石头,一块块往路边抬。
这时,王鼎已经下了轿子,来到道光帝面前道:“主子,让老奴去看看。”
王鼎带着张乘风来到前面,走到一个高个子壮汉跟前。王鼎问道:“你们为什么拆桥?”
那高个子正吃力地抱着一块石头,没好气地道:“你说谁拆桥?”
张乘风一听,这人倒挺横,他来气了,大声叫道:“我们说你呢,你把桥拆了,我们主子过不去,耽误了大事,你吃罪得起吗?”
高个子一听他好大的口气,毫不示弱,大声地说:“你们主子再大的事,也没我们的事大。”
王鼎也有点火了,说道:“这桥是官家所有,你们私自拆毁,是要犯王法的。”
高个子可不吃这一套,故意气他们:“啥子王法不王法,我们今天就是要拆桥。”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大,道光帝听得清楚,心想:这些刁民真是胆大妄为。立即对身旁的内侍李铁腿道:“把他们为首的抓起来送保甲局去。”
李铁腿遵旨,立即把道光帝的旨意告诉了张乘风,张乘风就等这句话呢,一伸手抓住高个子的肩头,手上一用力,高个子立即妈呀一声坐在地上,张乘风厉声问道:“说,谁让你们拆桥的?”
高个子也是个硬汉,咬着牙一声不吭。其他十几名壮汉一见,一齐举着拳头扑过来。却被李铁腿三拳两脚打得滚的滚,爬的爬,再没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