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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卑职一定虚心牢记,竭力应付就是了,必要时还要请庆大人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你我都是朝廷命官,为圣上出力是我等应尽义务,彼此,彼此。”

    “既然庆大人执意要走,卑职何敢强留而耽误伊犁方面的大事,恭敬不如从命。今晚卑职为庆大人饯行。”

    “多谢,多谢!我也想在行前再同永大人聊叙聊叙。”

    这天晚上,饯行宴会在参赞衙门大厅举行。喀什噶尔的大小官员几乎全都来了,除了参赞大臣永芹、帮办大臣舒尔哈善、领队大臣色普征额、乌凌阿、回务章京克拉奇,还有各军营的委协领、索伦骁骑校、前锋校等人。酒宴丰盛自然不用言表,气氛也够热闹的。你想想,在整个回疆,天高皇帝远,伊犁将军庆祥就是半个皇上,谁不巴结献殷勤呢?永芹也高兴非常,庆祥一走,巴彦巴图的事也就无人再查,自己的喀什噶尔参赞大臣的红顶子官帽也带牢了,不用担心此事的泄露,恨不得庆祥马上就走。人逢喜事精神爽,喝起酒来也就不再顾及什么。更何况在喀什噶尔,他是主人,自己也不能少喝,还有不少官员拍马奉迎,不住劝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庆祥心中有数,哪能多喝,尽管别人不住劝酒,总推说明晨早起赶路,不胜酒力,饮起酒来,点到为止。高潮一过,庆祥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向众人说道:“本官明晨起程回去,这里一切事务有劳在座的各位兄弟了,同时,也感谢各位兄弟的情意真切,本官回敬大家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众人也随之一饮而尽。

    酒已喝得差不多了,量小的,已东倒西歪,量大的也已微醉。永芹本已喝得差不多,又和庆祥喝上两杯,况且这两杯里,最后一杯是舒尔哈善所倒,又稍稍做点手脚,里面放进了一种特殊的药品。不久,永芹就在不知不觉中醉了,舒尔哈善早就安排就绪,送永芹到后面休息。

    庆祥见永芹已醉,也讲自己酒力有限,回去休息,众人也一一回去休息,酒宴到此结束。色普征额尽管量大,舒尔哈善也早已安排人同他对饮,并也做了手脚,让他也醉了过去。

    永芹迷迷糊糊不知睡到何时,猛然被两个牛头马面的厉鬼抓了就走,心想我这就死了吗,人们常说人死只是魂走,身子仍在,回头一看,果然一个好好的身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糟了,我真的死了,想喊人却喊不出声,声音只能在喉咙里打转,极其微弱,只有自己能听见。

    一出门,浑身轻飘飘的,被两个厉鬼扯着往前,也不知走向哪里,到处阴风嗖嗖,人影飘忽闪闪,各种奇形怪状的厉鬼往来不断,都抓住一个个鬼魂。不知走了多时,忽然来到一座桥前,果然不同于人间的桥,下面黑乎乎,不知深浅,不时传来怵人的凄惨叫声。对,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奈何桥,看样子我真的死了,永芹内心一阵难过,人间的富贵荣华再也没有了,他还有点不信。人们说人死了,掐掐身子感觉不到疼,他又偷偷试一试,果然感觉不到疼痛,唉,死就死吧!

    牛头马面又把他带走,路上不时见到断脚的、少胳膊的。缺头的鬼魂。一到预审处,刚刚送走一个审讯过的鬼魂。抬头一看,啊,一个判官凶相毕露,旁边站着几个张牙舞爪的大鬼。一声招呼,牛头马面将他按倒在地跪下,只响一声喝问:“大胆的永芹,有许多人将你告了,你知罪吗?”

    “我不知罪!”

    “嘟,如此大胆,还敢嘴硬,带一个鬼来,你看看他是谁?”

    啊,是巴彦巴图,他也被抓来了,被打得有点变形,胳膊也锯掉一只。

    “永大人,我全招了,不招没办法,你看——”说着用另一只手指指被截断的胳膊。

    “把巴彦巴图带下去!看永芹招的和他供的可一致。”

    “巴彦巴图招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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