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老鼠,”我试图使他高兴起来,“这个沙漠里到处都是。这座建筑空出已有数年。它们可能偷走几乎是任何东西。”
“老鼠?”他摇着头,“我不认为是老鼠。”
那夜我俩喝得过多,谈论的话题是跨银河系文化,雾和太空蛇,汤姆、盖及那个四面体的变成了什么,还有尼克那不可能实现的啤酒罐发动机等。关于老鼠或隔离大楼里的东西,我们的烦恼很难消除。
我们走出了餐厅。
灯在一阵微弱的闪动之后,就完全熄了,我等待着另一太空蛇飞过,发出声音并吮吸尽我们的力量,可是没有声音传来。我又多喝了几杯并记得一位门童举着蜡烛把我带到床上。
次日早上,迈卡贝尔把我摇醒了。我头脑发涨,口腔恶臭,不想听他说的话。
“你朋友戈特来电话了,他说把你逮回高台地。他想知道为什么停电,隔离大楼变成了什么样,尼克和凯莉在哪儿。”
迈卡贝尔开车送我回去了。我们发现前方的大门外交通堵塞,好像没人知道原因,有人正使大多数的工人转回去,他们双唇紧闭、神色严肃,搜查了我们的车并在让我们进入之前给总部打了电话。
进入后,我们发现有坦克在主要路口上。在总部,军队正排成行。
戈特下来之前,一位矮个结实的保安扣留着我们。戈特看起来和我预感的一样,面色土黄。他还抽筋,睡眼肿胀,焦躁的声音冷漠地埋怨着我们的所做所为。
我试图问有什么不对。
“进来,”他在车旁挥手示意,“我们看看。”
司机开动了车,戈特紧张地坐在司机身旁,细看每一个十字街口,仿佛期望看见一个异种入侵者。总部有军车。
“外边儿有东西,”戈特陡然地说,“昨晚它切断了电源,它推倒了隔离大楼,它还在那儿。尼克和凯莉!他们在哪儿?”
“昨晚我们安全地躲在里面,”他咕哝着,“告诉他,哈里,告诉他们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徽章上的名字是哈里。
用英语和着西班牙语,他说着他和同事马拉夫罗尔斯夜里出来与两个在隔离大楼值班的人换班时发生的事情。他无法说出时间,因为所有的钟、电动表都停了。当他们进入停车场时,外面到处是灯,天还没亮。
在车灯灯光扫过时,他看见隔离大楼塌了,被夷为了平地,像坦克压过后的一个纸盒。
他和同事让车灯亮着,下车去调查。那些建筑几乎完全是钢制的。在废墟里,哈里警士观察了路上的每一处杂物。什么东西涌进了那垮掉的建筑里,老鼠,可能吧。
绝妙的圈套。他不能肯定是老鼠,因为那些家伙很狡猾。他和马拉夫罗尔斯能看见它们在金属上面动,它们发出嗡嗡呜呜的声音,像小型机器那样,他试图模仿出那种声音。
“该死!”他用了这个英语诅咒语,在他们观察时,他们身边的车灯熄了。他和马拉夫罗尔斯跑回了临时机场,没有东西追他们。天亮了,他们冒险回去看他们曾目睹过的场景。
光线不好,但那看起来像金属蚂蚁的东西带走了车上的部件——铁、玻璃,很快就只剩下光光的架子了。太阳升起之前,最后一片雾飘走了。
他想要马拉夫罗尔斯报道这些生物,他则留下来观察它在干什么,可马拉夫罗尔斯担心戈特不相信他,便直奔回保安中心了。“霍迪安,你怎么看?”迈卡贝尔转回头看我。我看着迈卡贝尔,没多说什么。
“关于建筑里的东西,我昨夜对霍迪安先生说了,我其实没看见什么东西。有东西在我背后窜来窜去还偷金属物品。霍迪安先生说它是一只老鼠。”
“一只老鼠?一只老鼠?”戈特喘息着,最后发出一声令人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