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心委屈吗?母后所做一心为你,你却字字诛心,养你何用!”
“在母后的眼里,我是你的独子,是凤族太子,是未来的凤皇,是肩负凤族未来的帝霄,若我不愿随你支配便是忤逆。”帝霄骤然起身,丝毫不惧地与冉羲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在她的眼里,我却只是帝霄!不是我将姿态放得低,而是她始终都愿意站在我的身旁。儿别无所求,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只要她开心快活,我也愿意做一切能为她做的,便是她要我性命我也心甘如怡!”
冉羲喝道:“逆子!你说出这番话来,如何对得起父皇母后!你可知道你的性命代笔着什么,岂是能随便拿来儿戏的!凤凰一族已如暮色夕阳,在三界中风雨飘摇,若你再娶个小妖,待到我与你父皇湮灭以后,你们可曾想过,你们将会何等艰难!”
“所以从始至终,母后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所有的寄托与希望,原来不过是在骗我,你一直觉得你的儿子根本没有能力统领凤族羽界,若无依靠凭仗根本坐不稳凤皇之位。”帝霄轻声道:“所以我若没有了父皇和母后,在众人眼里与紫凰有何差别,不过是运气好一些,天生的神格,却是个没有能力的小神而已!”
冉羲怒道:“我不管你怎样说,你与紫凰绝无可能,她自小不服管教作恶多端,如今没了护身保障定有天罚而至,你与她在一起只是死路一条,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向绝路的!从今以后宫门封禁,不许你迈出宫门半步。”
“好好……母后果然好算计,便这样将我的紫凰弃之不顾了!”帝霄怒极反笑,拂袖转身,一步步了走到宫门,望着天鹅绒般的夜幕与闪烁星辰,许久许久,轻声道,“她若有事,帝霄绝不独活!”
冉羲身影晃了晃,紧紧抿着双唇,凌厉的眼眸深沉一片……
花开两枝,更表一头,紫凰拜寿不得入门,便去南极仙山采摘了些独秀冰魄打算将来送去给帝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一来一去,回到洛阳已是一年多的光阴。
紫凰回来时,夙和已与三日前完成了师门交代,回小仙山了,紫凰本欲去追,不想却被一个窜出来的小太监拦住了,小太监不过八九岁,从蜷缩的角落窜了出来,拉住紫凰不让她离开,说熙祖有交代,让紫凰一回来便去一趟承光殿。
夙和已不在宫中,紫凰自然不愿在人间浪费时间,但小太监整个人因为惶恐而哆哆嗦嗦的,黑白分明的眼中有泪却不敢流下来,这样可怜兮兮,很是让紫凰心软,不得已只有答应了他,小太监跪下身给紫凰磕了三个头,又似乎在怕什么,一溜烟地跑走了,很快消失在转角里。
紫凰很是奇怪,以熙祖的跋扈,不该是大摇大摆地坐在宫门外朝等自己自投罗网,或是拿点奇珍异宝哄骗自己?今日怎将事做得如此鬼祟,这也激起了紫凰的好奇心,夙和已走,紫凰便没了行走宫中的特权,虽不能用大的法术,但飞檐走壁还是没问题的。
八月的光景,秋风下的承光殿似乎失了往日的荣光,一步步地走进去,只见往昔摇弋生姿的花朵都已干枯凋落,光秃秃的树枝上有枯叶摇摇欲坠,一阵风过卷起一地萧瑟。紫凰推开了满是尘土的殿门,却见本该金碧辉煌的正殿却漆黑一片。
一盏琉璃宫灯突兀地亮了起来,熙祖一身白袍坐在灯下,微侧了侧脸,俊朗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他眼眸微抬怔怔然凝视着紫凰。
紫凰怔愣了许久许久,艰难地开口道:“怎,如此落魄?”
熙祖垂眸微微一笑,骤然起身,广袖白袍在秋风飘荡,虽少了些尊贵之气,却多了不羁的洒脱:“你这丫头好没良心,说好十五去夜市,却让本宫等了一年半有余,你说该如何罚你。”
紫凰眼见窗外明月高悬,洒脱一笑:“这有何难,今夜我们完成约定便是,银钱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