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于挑拨吗?我知道你不会有那么卑鄙的动机,知道完全是她的误解。所以我也根本不作别的方面的主观猜测。但即使是误解,你也应该向她道歉。她年纪比你小得多嘛。你是老大哥嘛!再说,以后几天里,我会很忙,吃啦玩啦,没时间也没精力陪你。得小嫘陪你。她要是内心里一直揣着对你的误解,我夹在你们之间,看在眼里也不好,是不?……”
我说:“那是,那是……”
又站起来,瞧着小嫘说:“你把我想到什么地步去了?我和你华哥那是什么关系?总之算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行了吗?……”
她笑了。
她说:“我华哥当咱俩面把话讲开了,我心里就不误解你了,也不疙疙瘩瘩的了……”
于是我们三人又闲聊了一阵,高高兴兴地一块到歌厅消磨晚上的时光去了……
我长了记性,以后的两天内,除了些闲扯淡的玩笑话,再也不对小嫘说什么正经话问什么正经话了……
第三天吃过晚饭后,小嫘陪子卿办买车卖车方面的事去了。我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看江那边的电视节目……
有人敲了几下门,不待我说请,已悄悄进来了——是总服务台的一个小伙子。就是我转过来住登记时,对我和小嫘非常之客气的那小伙子。
他问:“隔壁翟先生不在?”
我说:“不在,办事去了。”
又问:“那,小嫘呢?”
我说:“小嫘也不在,和他一块儿去了。”
他叫小嫘叫得很亲近。想必她和他已经混得稳熟了。甚至可能很“哥们儿”了。看来,子卿之所以喜欢小嫘,未见得就没有“公关”利益的考虑。在许多“公关”环节,尤其在子卿接触的层面,恰恰是她那种模样讨人喜欢,性格活活泼泼,允许开口就开口,不允许开口就一言不发,但也不留心听什么,小猫儿偎人小鸟儿依人的女孩儿最适合吧?而且她最大的优点乃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全没半点儿正宗“公关小姐”的矜持……
小伙子犹犹豫豫,想走不走的样子。吞吞吐吐,有话想说不说的样子……
我说:“这几天我上上下下、出出入入,一日三餐总是小嫘她陪着,你常见着的吧?”
他说:“对,对,常见着的。”
我说:“我和他们是朋友。尤其和翟先生,是关系非同一般的朋友。”
他说:“这,我也知道。您转过来住之前,翟先生就亲口告诉我了。否则,我也不会把住客调来调去,硬是为您挤出一个单间……”
我说:“那你还顾虑什么?有什么非当面告诉他们的事,告诉我,也就等于当面告诉他们了。”
“他们……估计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可不一定了。往早了估计,也得十一点左右吧!”
他又犹豫一阵,终于开口说:“是这样的……今天夜里,大约一点钟左右,公安局‘缉黄’组要采取袭击动作,各大小宾馆旅店,凡能住人的地方,都要筛一遍。您也知道,翟先生和小嫘,他们不是那种正式的……关系……因为我说是我亲戚,作了口头证明,也就半清不白地让他们住一起了……我告诉您这件事儿,您无论他们回来多晚,都得转告他们。最好让小嫘单住一夜,您和翟先生合住一夜。反正一夜,混过去就万事大吉了……翟先生对人很大方,又很仗义,我愿长久交往他这样的朋友,所以才来通报。实际上我这样做是拆公安局的台啊!……”
他说完匆匆就走,在门口转身又千叮万嘱地说:“您可一定一定别忘了啊!……”
我说:“放心,这么重要的情况,我想忘也忘不了哇!”
子卿和小嫘没归来太晚。十点刚过,就双双回到他们的房间了。我听隔壁房间有了动静,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