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
我说:“好吧,我听你的。”
他说:“光搬过来不行,咱们可有言在先,房费我付。你不能剥夺我为你花点儿钱的愉悦。”
我说:“你付就你付。”
“我保证你也能一人住一个房间。”
“不那么容易吧?哪哪都住满了啊!”
“有钱,什么事儿都容易。”
“何必呢?我住在你那个房间就行。”
“那可不行,那我带小嫘来干什么?”
他的话说得极其庄重。
我倒很不好意思起来,讷讷地说:“是啊是啊,那你怎么安排我,我就怎么住。”
他又笑了,目光充满了手足般的亲情。
我说:“子卿,你记不记得,这个月份里,也就是前几天吧,对你有一个挺重要的日子,你记不记得?”
他想了想,反问:“是我生日?你把我生日记错了吧?”
我摇头道:“不是你生日,我根本没记过你生日……”
“可我始终记着你的生日。9月22日。记错了我一头撞死在这儿!……”
他瞪着我愤慨地说,装出伤心的怪样子。
我说:“我虽然不记得你的生日,可二十年来多次询访过你的下落,不谈这些。你再想想!”
他又想了想,想得很认真。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说:“前三天,是大娘生日。”
他一愣。
“你……怎么知道?……”
我本想说——“嫂子告诉我的。”——可回答的却是——“她告诉我的。”
意识不由我左右,它在变成为语言的瞬间过程中急转了个弯,使我回答之后的表情肯定的有些暧昧。
“谁?……”
“还能谁?……你爱人……”
子卿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研究地凝视我。分明的,“你爱人”这一种我对他的妻子的说法,使他暗觉讶然。
“你怎么……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
“难道,她不应该被你视为嫂子吗?……”
他的口吻是质问的,带有谴责的意味儿。
我一时很有些失悔。为什么要和他谈起他母亲的生日呢?又为什么进而要谈到那个我应该叫“嫂子”的女人呢?
我觉得我脸上有些发烧。
我掩饰着自己的暧昧心理,迎住他的目光,也凝视着他说:“你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
我本想说——“我已经有嫂子了”——可说出的却是——“你已经结婚了?……”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她给你的印象不好?”
他这样问,其实是等于暗示我,他确信我们——我和他的“爱人”已经接触过。
“谁?……”
“干吗要明知故问?”
“不,她给我的印象……很好……”
我这样说,其实是等于承认了,我的确是在明知故问。
“那你又为什么不把刚才那半句话说完?”
“哪半句话?”
“你又在明知故问。”
他摇了摇头,显出不满的样子。
我觉得我的脸无疑是更红了。
我完全可以陪他胡扯些别的。也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继续扮演好一个极有耐性的乐于倾听者的角色,可我却自己将话题扯到了我最不该和他谈,即使他主动谈,我也应装出丝毫不感兴趣的女人身上!
我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你本想问我,我为什么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