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看样子也只能实话实说了,“杨肖贵这样的犯人你也知道,那是老书记刘石贝的铁杆,还有汪思继书记的儿子,杨纪宁书记的妹夫,他们都在一起做生意,派出所的人哪敢审这样的人呀。就是像爷爷一样地招呼着,还怕人家不满意呢。稍有疏漏让人家记恨了你,你说你在嶝江还干不干,立不立足了?
陈正祥久久地愣在了那里!简直是天下奇闻!自他当领导干部以来,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良久,文兴宇问道,“陈书记,你说话呀?”
“你是主管局长,你说吧,你给我出个主意,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陈正祥脑子里似乎是一片空白,因为他根本没想到竟然会酿出这样一个事端。”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但就看你同意不同意了。”文兴宇谨小慎微地说道,“把杨肖贵羁押到开发区派出所去,我想,他们那儿肯定愿意接受……”
文兴宇的话还没说完,陈正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咆哮了起来,好多好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暴怒过,“文兴宇!你这个混蛋!杨肖贵究竟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来这儿哄我!你要是敢把杨肖贵羁押到开发区派出所去,我今天晚上就让纪检委查处你!豁出我这个书记不干了,也要把你这个副局长先撸下来!让你的局长十分钟内给我回电话!他妈的,简直腐败透顶!你们这帮狗东西!狗!一群狗!”
没等文兴宇再说什么,陈正祥啪地一声摔断了电话,然后像打摆子一样僵在那里浑身打颤。
包间里就剩了他们两个人。良久,汪思继终于说了一声,“渑云呀,你也别瞒我了,我知道你写了一个大稿子。看着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吴渑云一脸的冷峻,“我都写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汪思继顿时呆在了那里,也许他根本没想到吴渑云突然会换这样一副表情。“渑云,别这样好不好。你写了什么还用我说吗?不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你干的这些事,我怎么知道的?你告诉过我?”吴渑云说到这里,自顾自地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杯,“怎么了,怕了?那个姓齐的呢?你刚刚提拔起来的办公室主任?”
汪思继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渑云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是我刚刚提拔起来的办公室主任?一个副处级干部,我一个副书记,说提拔就能提拔了吗?”
“那嶝江市这次一次性提拔近四百干部,跟你都没关系了?”吴渑云冷笑了一声,“既然这样,你还要让我放你一马,放你什么?”
汪思继此时早已没了平时的威风和气度。“你说说,在嶝江这个地方,市、区、镇几大块,哪个不算是一路诸侯,哪个没有自己的关系和背景?别看一个不显眼的科级干部,天知道突然就能给你搬出一个省级、部级的关系来。渑云呀,如果我现在不是这个副书记了,我马上就给你把那些方方面面的条子都给你拿出来,就这么一次提拔,别说电话了,光那些条子就能给你满满地装一麻袋。”
“那你还担心什么?你把那一麻袋条子交出去不就完了?”说到这里,吴渑云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看着吴渑云的样子,汪思继几乎被吓呆了,“渑云,你是不是铁了心了,非要把我整倒不可?”
“汪思继书记,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咱们现在到底是谁整谁呀?我不过是在履行我的职责,怎么就铁了心了?”吴渑云慢慢站了起来,“像嶝江的这些事情,如果真的同你没关系,反倒让我放心了。”
汪思继一边死死拉住吴渑云的手,一边使劲儿要把吴渑云的酒杯夺下来:“这些事情,我也不是没问题,可这不能全怪在我一个人头上呀!我真是没办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