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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菲利帕和米琪——反正是生活有前途的青年人。或者是把倒给我的酒喝下肚的人,或者是吃了送给我的巧克力的人。噢!

    把信拿走吧——拿走吧。看了以后把它们烧了。除了对我和夏洛特,这些信对别人任何意义都没有。往事已经结束了——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了。如今谁也不记得——”

    她抬起手,按住她戴的假珍珠短项链。克拉多克认为这与她的呢上装和呢裙子极不协调。

    她又说了一遍:“把信拿走吧。”

    3警督拜访牧师住宅是在第二天下午。

    这是一个天色昏暗、狂风大作的日子。

    马普尔小姐把椅子拉近火炉,手里织着毛线。本奇匍匐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把材料剪成一个图案。

    马普尔小姐往后一靠,把挡住眼睛的一举头发拂开,然后期待地望着克拉多克。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违反保密条例,”警督对马普尔小姐说道,“可我想请您看看这封信。”

    他解释了自己在阁楼里发现这些信件的原委。

    “那是一扎相当动人的书信,”他说,“为了使妹妹对生活保持兴趣,为了让她保持一个好的身体,布莱克洛克小姐倾其所能。这姐妹的背后,非常清晰地展现了一个守旧的父亲的形象,即老布莱克洛克大夫,一个地地道道的死脑筋,恶霸,彻头彻尾地自以为是,而且深信他想的、做的一切一定正确无误。也许因为固执,他已杀死了成百上千的病人。

    他绝不能忍受任何新思想或新方法。”

    “我不知道是否该为此责备他,”马普尔小姐道,“我一向认为年轻的医生总是跃跃欲试,急于求成。等把我们的牙齿全部消灭,用大量的药物灌满那些奇形怪状的腺体,并一点一点摘掉我们的内脏之后,他们却向我们承认已无能为力。说实话,我更喜欢老式的药方,只用一瓶黑色的药水。因为人们毕竟可以把药水往阴沟里倒。”

    她接过克拉多克递上的信。

    他说道:“我请您看看这封信,因为我认为您比我更容易理解这一代人。我实在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马普尔小姐打开了脆而易碎的信纸。

    最亲爱的夏洛特:我已有两天未给你写信,因为我们遇到了最可怕的家庭纠纷。兰德尔的妹妹索妮娅(还记得她吗?那天她开车接你出去的。我多么希望你多出门啊。)索妮娅宣布要嫁给一个叫迪米特里?斯坦福蒂斯的人。我只见过他一面。非常具有吸引力,但我得说,不值得依赖。兰?戈极力反对,说他是个无赖和骗子。蓓尔呢,愿主为她祝福,她只是微微笑了笑,躺在沙发上。原本脸上毫无表情的索妮娅大发雷霆,简直要找兰,戈拼命。昨天我真以为她要杀了他!

    我已尽了全力。我找索妮娅谈,又跟兰?戈谈,要他们多用理智去思考问题。等他们凑到一块儿,又开始大吵特吵:你无法想象这有多无聊。兰?戈一直在找人打听,似乎这个斯坦福蒂斯真的一无是处。

    与此同时,生意被忽略了。我在办公室继续工作,而且从某方面说这是相当有意思的,因为兰。

    戈放手让我干。昨天他对我说:“谢天谢地,世界上还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你决不可能爱上一个无赖,布莱基,对吧?”我说我认为自己可不爱什么人。兰?戈说:“咱们来讨论几个伦敦城的枝节问题。”他有时候真是一个调皮的恶魔,几乎铸成大错。

    “你决心让我诚实做人,对吧,布莱基?”他有一天说。而我将义无反顾:我真是不明白人们对做假怎么会视而不见,可兰,戈的的确确就是看不见。他只知道什么是真正违法的。

    蓓尔对这一切只是发笑。她认为对索妮娅的事儿小题大做全是无稽之谈。“索妮娅自己有钱,”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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