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干谋杀的勾当吧?”本奇问道,“我说的是客厅女仆。”
“没有,”马普尔小姐说,“她嫁给了一个浸礼会的牧师,有了个五口之家。”
“就像我一样,”本奇说,“尽管到目前为止我只有爱德华和苏珊。”
过了片刻,她补了一句:“您这会儿在想谁呢,简姨?”
“很多人,亲爱的,很多人哩。”马普尔小姐含糊其词地答道。
“是在圣玛丽米德的?”
“主要是吧……我想起了艾勒顿hushi——真是个杰出和善良的女人,她照看过一位老太大,似乎真的喜欢她。后来那老太太死了。然后又照看一位,又死了。是注射吗啡,终于真相大白。用最仁慈的方式干的,令人发指的是,那个女人自己却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儿。‘她们反正活不长。’她说,其中一个患了癌症,相当痛苦。”
“您是说好心杀人?”
“不,不。她们立了遗嘱,把钱留给她。她为的是钱,你知道吗……“然后是报纸上登的那个年轻人———他是纸店的普塞太大的侄子。他把偷的东西拿回家来让她处理,说那是他在国外买的,她就相信了。后来警察上门,开始提问题,他全推到她头上,这样她就摆脱不了他……不是个好人——但长得挺英俊,让两个女人爱上了他。他在其中一个身上花了不少钱。”
“我想是最肮脏的一个。”本奇说。
“是的,亲爱的。还有一位羊毛店的克雷太大,对儿子全心全意,当然也惯坏了他。
结果他缠上了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还记得琼?克罗夫特吗,本奇?”
“不,我不记得了。”
“我想你跟我去访问时见过她。经常叼着香烟或烟斗,昂首阔步。一家银行遭到一次抢劫,而琼?克罗夫特当时正好在这家银行里。她把那个男的打翻在地,夺过左轮枪。
法官还因为她的英勇事迹向她祝贺。”
本奇聚精会神地听着,她似乎要把这一切都铭记在心。
“然后呢——”她追问。
“那年夏天,圣让?德?科林斯的那个姑娘,那么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不是说文静得沉默寡言,人人都喜欢她,可谁都不是很了解她……后来我们听说她丈夫是个伪造犯,这使她觉得自己与人们分离开来。最后那事儿使她变得有点古怪,都是沮丧所致。”
“在您的记忆里有没有在印度服过役的英国上校,亲爱的?”
“当然有,亲爱的。落叶松有位沃恩少校,西姆拉洛奇有一位赖特上校。他们倒没什么问题。可我的确记得霍奇森先生,他去做了一次远航,便娶了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年轻女子。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当然除了她告诉他的。”
“而她说的不是实话?”
“对。亲爱的,肯定不是。”
“还不错哩。”本奇点头道,一面板起手指数人,“我们有全心全意的多拉、仪表堂堂的帕特里克、斯威腾汉姆太太、埃德蒙、菲利帕?海默斯、伊斯特布鲁克上校和太太——要是您问我的意见,应该说,您对她的看法完全正确。可她没有什么理由谋杀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
“有些事儿布莱克洛克小姐可能心里有数,但又不愿让别人知道。”
“哦,亲爱的,就是那种老掉牙的坦奎雷的玩意儿?那肯定是和山一样不会开口。”
“也可能不是。你瞧,本奇,你不是那种特别在乎别人怎么看你的人。”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本奇忽然说道,“要是起来反抗,那么,就像一只迷了途的浑身发抖的猫。人们就会找到一个家,找到舒适,找到一只温暖的抚摩的手。人们都叫您老姑娘,有人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