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器材的面包车。这辆醒目的面包车驶出彩色霓虹灯编织的大街,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井川君把手搭在乔君的肩膀上。
“乔君,我想和你谈谈。”
乔君大大方方地转过脸,看了一眼井川君,立即说:“行。”
爽快地点头。
“只有几句话,也许需要一些时间。你的上班时间到了吗?”
“还没有到,现在还只是晚上六点呢!如果是两个小时,没关系。”
乔君看了一下手表说:
“太谢谢了,在哪里说好呢?”
“是需要保密的话?让别人听见不好吧?”
乔君试探性地问道。
“保密,尽量别让外人听到。”
两人面面相觑,不必多说,彼此心照不宣。
东银座地下室咖啡馆,地面层是牛内盖浇饭餐厅。这一带,行人和车辆都很少。这时候的咖啡馆里,只有两对男女客人。
两人找了个最偏的角落坐下。
乔君摊开服务员递上的毛巾使劲擦了一把脸,再把两只手擦了一遍,雪白的毛巾顿时变得又脏又黑。
井川君仔细看了一眼乔君,只见他茄克衫的袖口上还沾着一点白粉。不知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刚才谷冈导演肩上沾满红色的灰尘,乔君袖口上却沾有白色的粉灰。
“你袖口上沾着什么?”
并川君一注意,乔君的视线连忙移向袖口。
“哦,谢谢。”
乔君拿毛巾擦着袖口,那也是些粉末之类的东西。
咖啡端上来了。井川君轻轻地呷了一口,乔君也轻轻地呷了一口,先后传出喝咖啡的声音。
乔君紧盯着咖啡杯,途中几次抬起头,用眼睛看着井川君。井川君感觉到乔君在看着自己,仍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品尝着咖啡特有的香味。
约过了两分钟,乔君有点不安的感觉。远处座位上,两对男女客人大声说着话。噪声结束了他俩短短的沉静,开始了如入无人之境的长谈。
“乔君,关东清扫公司的工作你怎么不干了?”
声音很轻,却很有力。
乔君身穿茄克衫,肩膀一动不动,手仍握着咖啡杯。少顷,他端起杯子连喝了两口。
“您都知道了?”
乔君放下咖啡杯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很平静。
“是的。”
井川君注视着乔君,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尴尬的表情。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昨天打电活到关东清扫公司打听了你的情况。”
“……”
“正确地说,是一星期前得到了你的暗示。那天,我和朋友在新宿一家咖啡馆里喝咖啡的时候,正巧看到你在行人道上经过,好像是中午十一点左右?当时,你的衣着和我平时见到的完全判若两人,像是一个打扫清洁的……你在银座工作的时间是晚上,白天闲着。如果做白天的清扫钟点工,时间上完全允许。但当时,我一点也没有察觉。”
“……”
“山越贞一你也认识吧!自从他在山梨县被人暗害后,我把他的遗孀山越静子安排在全相银联会馆二十四楼玛斯塔做厕所保洁员。其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摸清那家夜总会的内情以及昭明相互银行的内情。”
乔君又端起杯子,若有所思,片刻又把杯子放回原处。桌面上轻轻发出咖啡杯底叩击台面的响声。
“我与静子电话联络,又收到她通过邮局寄来的信件。信中所述情况格外详细,我一直在琢磨其中原因。静子肯定从某个人那里得到暗示,受到启发。从那些书面内容来看,静子与‘那个人’认识以前和认识后得到的情报,其深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