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云娜是性格不羁的年轻女孩,没有固定的男朋友,银行账户有十多万元储蓄。
这种拥有独立生活能力,又懂得享受人生的女孩子眉精眼企,很会保护自己,不会染上毒瘾受人控制,也懂得如何远离黑人物。这种“世界女”会上当?她遇上的一定是那种能叫聪明人死心塌地的信口雌黄能人——那种古福成口中的有甜美笑容,亲切坚定声音,能说动听微言大义的成功人物——现在的年轻人最信任的好人看来,露云娜又是一个被疯子看中的无辜目标,虽然找不到尸体,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一直凝神聆听的警区指挥官施顺思没有打岔,也没有点头。
“凌霄阁的门口录像中有莫应彪。”
石勒说,“他在凌晨二十三分离开山顶道停车场。四十二分去到凌霄阁门口,录像带中有站在那里等待的露云娜和他一起离开的影像。疯子诳骗这个女孩子把莫应彪带去凶案现场,我们正在找寻载他们离开的计程汽车。”
石勒合上嘴巴,等待上司指示。
很久,很久,沉思的施顺思才缓慢站起来,在部属前面踱来踱去,一会儿,他似乎打定主意,说道:“发新闻稿,让他们可以用莫应彪遇害作明天头条,告诉他们,警方已经掌握了重要证据,相信破案指日可待。”
这是警方从实践中得到的万试万灵“外交辞令”不但能消化大部分指摘,塞住媒体的大嘴巴,也满足了市民因新闻内容惹起的诉求。由于信息泛滥,事过境迁后,没有人会记得这段“预告”是否兑现。
石勒当然知道,上司所指的“破案的重要证据”就是疯子说的第二个线索。不过,他们到现在只找到一点端倪。
“线索一定藏在那块没有涂上油漆的涂鸦里,”
石勒解释,“鉴证科用尽所有技术也找不出花样。看来,疯子还是用那些数字和方程式跟我们玩猜谜游戏。”
指挥官站住了,疑惑不解地皱着眉头。“你不觉得,他胆敢重复两次挑战警方,这样玩火一定另有所恃。”
“初步分析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细致的犯罪集团。长官。”
“匪首是疯子?”
“嗯,这个人胆大博学,年纪在五十岁以上,自信心极强,谈话幽默,有炫耀学识的癖好。心理专家的结论是他衣冠整洁,身高超过一百六十公分,器宇昂扬。职业属于专业人士,不会是高级学府和从事传媒工作的知识分子。”
“是那位章博士的分析?”
“是的,长官。”
施顺思淡淡一笑,“你还记得那桩半山连环奸杀案吗?案件胶着半年没有进展的时候,有人给我推荐个具特异功能的‘高人’。那家伙半合眼睛,装模作样地伸手在那些受害人的衣服上一圈圈虚转,嘴里弄神扮鬼的嘟嘟囔囔。说什么看见凶手穿深色西装,棕色皮鞋,性格内向,是年超四十的鳏夫。后来,我们出动女警化妆设伏逮住的凶手是一个有虐待狂的二十一岁青年。这些所谓‘大师’都是传媒吹出来的,善于利用机会诳骗无知妇人。”
石勒现出局促不安的表情。“根据受害者被杀经过,我们揣度疯子有三个以上手下,一个是懂鉴证技术的行家,一个对电子工程有极深的认识,第三个孔武有力,他有髹漆经验和负责毁灭尸体。”
“目的!史提芬,目的。”
指挥官坐下来,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不是神经病,又不是恐怖份子,还是你说的那一句,他能够这样跟我们周旋、对抗,到底想干什么?”
“到现在为止,他没露出马脚,长官。我们会继续从莫应彪身上找。”
“古福成呢?”
“找不到异象。他把公司和住宅的护卫全换上新人,增加保镖数量。不过,自从几年前那个大贼张子强连续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