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善楼对姓韦的说。韦君来转过来。“你私闯民宅。你们迫害我……”他向我怒目而视,大声道:“完全要由你负责!我明天就叫我律师提出控诉,我会另外要求十万元赔偿。”
“闭嘴!”善楼告诉他:“你明天是要见到你律师,不过他要在谋杀案里代表你,你会因为谋杀同居人被起诉。”
韦君来大笑着。“原来如此,原来你也信了姓赖的这一套!”他说:“这个侦探流氓不过是想叫我撤销告诉,如此而已。你自己见过我太太,而且……”
“没错,”善楼说:“我见过她了。”
“那不就结了?你怎么能说我谋杀她了呢?”
“因为,”善楼说:“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是死透死透了的。她是在她舅舅遗赠那块地的井底里,她已经在里面两个星期了。”
“我们也找到冷芬达了,她已经供出你打电话给介绍所,请她立即来扮你太太。现在随便你,你想招供,还是继续虚张声势?”
韦君来在突然变大的衣服里发抖,脸上布满惊慌的神色。
“冷血,蓄意,第一级谋杀。”善楼继续:“没有丝毫可以原谅的余地,你用棒子把她头骨打得凹了进去,你把她拖出去埋掉,找个人来冒充她,这样你可以开溜。你搬到一个新地方,照样再来一次,怕的是也许会有邻居把这事说出来。你要造成假象,每次你和太太一吵架,你就抱条毯子出去睡在露天冷一冷。你甚至连在外面睡多久都算得差不多,你知道林太太会仔细观察你。她的一切描述,加上赖的自动送上门来,给你一个机会,知道你只要一告柯和赖,大家会知道你那吵架后露天睡的习惯,以前的邻居鲍家也会看报。他们庆幸自己没有乱说,更相信你没有杀人,更何况还可以敲赖先生一点竹杠。”
“走吧,不知你要不要戴帽子,我们要上车了,我想我要把你们亲兄弟铐在一起。”
韦嘉栋说:“君来,告诉他,看上帝份上,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君来问。
“他说的是不是事实?”
韦君来吞了好几下口水,说道:“不是,整个事件是个意外。嘉栋,我发誓。”
善楼正在把手铐拿出来,听到他说是意外,把手在半空中停住。向我有意地看一眼,说道:“你说是意外?”
“她跌倒下去,头碰到浴缸边上。我真不相信这样就会死,但是是个意外。”
“她怎么会跌倒的呢?”善楼问。
韦君来舔舔嘴唇,还是说了:“我揍了她。”
“这才象话。”善楼说。
“有纸和笔吗?”我问。
韦君来看看我,对我更是不高兴。
“好主意,”善楼对他说:“先把一切写下来再走。免得在路上你想起了什么谎话,最后弄巧成拙。这样对你会有很多好处。”
善楼用手抓住他衣领,把他转过身来,塞在写字桌子前的椅子里。
“我不必写什么东西给你。”韦君来说:“我有我的权利,我知道我的权利是什么。”
“当然,你有你的权利。”善楼说:“你有很多权利,你不必作对自己不利的证词,你可以请律师帮你处理全部法律程序。你有权诘问所有证人,在没有判定你有罪之前,谁也不能说你是有罪的。不过等你一切过程都经过之后,你就在囚犯的名单里了。你最后还有一个权利,走进毒气室之前,你尚有权必须有人给你念死刑执行令状,当然不要忘记执行的前夜你有权要求吃任何爱吃的东西。你……”
“闭嘴!”韦君来叫喊道。
“你要和我谈权利,我在告诉你权利,所有权利我都知道。”
君来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迭纸,开始在上面写。他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