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身子无比难受,可只要守住魂魄,记住本来面貌,变化一完,又可以恢复原貌。
当日的测验,是从一个直径五十公分的圆环里钻过去。天素、吕品轻松过关,方非折腾许久,也勉强钻了过去。只有简真,使出吃奶的力气,身子也没缩小多少,钻了老半夭,连脑袋也没钻过去,结果又得一个零分,惹来天素一顿好骂。大个儿心中不服,抱怨说“我要缩得了身,还节食干吗?我要缩得了身,没准跟皇秦一样帅、跟狐青衣一样俊,我要缩得了身,那些女生还会冲我努眼睛吗,全都哭着喊着做我的伴儿!哼,幸好我缩不了身,要不然,方非、吕品,你们全都没法混!”
下课出来,日已西沉,三个男生正要去吃饭,忽听有人叫喊“品儿”。懒鬼一掉头,天籁树下站了一个老妇,个子不高,头发花白,皱巴巴的脸上笑容洋溢。
吕品倒退一步,脸涨通红:“你来做什么?”
“明天不是玄冥节吗,我来接你回家。”老妇笑眯眯走过来,一把抱住吕品。懒鬼大不自在,只一扭,挣脱出来,没好气说:“规矩点儿,这儿可是学校!”
“学校又怎么样!”老妇人扬起眉毛,“我可是你奶奶!”
“哼!”吕品蹬着老妇,抿嘴不乐。
“来!”老人伸手来拉孙子,“回家吧!”
“我不回去!”吕品把手一甩,“我要去玉京玩儿!”
“我不许你去!”老妇人两手叉腰,声嘶力竭地一声大喝,“那儿的人又多又杂,出了乱子怎么办?”
“我偏要去!”吕品怒形于色。
“你……”两人四目交锋,老的放了一阵雷火,可都打在石头上面,两个回合下来,老婆子目光变软,畏缩起来。
“有话快说!”吕品粗声大气的说,“别人还等着我呢!”
“有这样对奶奶说话的么?”老妇呼呼呼直喘粗气,“别人等你。谁呀?哼,比奶奶还重要吗?”口气酸溜溜的,转眼一瞅方非,两条眉毛高高一抬。“好哇,我可认得他,这是个九星骗子,哼,你跟他混在一起,丢尽了吕家的脸!”
方非一听,面皮阵阵发烧,心里上下翻腾。
“那又怎么样?”吕品冷冷地说,“我就爱跟骗子混在一起!”
啪,他脸上挨了一记,浮起五道指印。懒鬼脸色一沉,两眼冷冷盯着老妇。
老婆子揉着手掌,怯生生望着孙子,目光又畏缩,又苦恼,像是做了老大的错事。
“林映容!”一个声音缓悠悠响起,“你还是这副脾气啊?”
老太婆应声一颤,脸上没了血色,目似两支冷箭,越过吕品,射向远处。众人回头一看,狐青衣背着手逍遥走来。
老太婆揪住吕品,拖到身后,咬牙蹬眼:“青衣狐,你、你来这儿做什么?”
“天皓白给我谋了一个小职位。”狐青衣笑了笑,“林映容,你孙子可是我的学生,当然了,有些本事,他根本不用我教……”
“滚开!”林映容一声尖叫,刷地抽出符笔,“青衣狐,我知道你的居心,你休想,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三个学生不胜骇异,狐青衣瞅着老妇,微微带笑,不躲不闪;老婆子双手发抖,笔尖符光闪烁,许久也没写出一个符字。
“算了吧,”狐王伸手按下符笔,老妇一阵哆嗦,可是无力反抗。
“林映容,你的元气干枯了,人也活不了几天了!”狐青衣默默注视老人,“你斗了一世的气,到头来不过气死了自己;费了半辈子的劲,得到的只是一场死亡。呵,你放心,你死了,我会代你好好照看孙子!”
“休想!你休想!”老婆子歇斯底里,疯了似的大吼大叫“我活着一天,你都休想!”
“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