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让我说那两块手表?可是就我看来,应该是他的那张车票,他不是有季票吗?”
“他的确有,我还特意跑去问了售票处。当然他也可能把它落在家里啦。”
“可能,但也不尽然。因为在这样的列车航线上,那些行李员应该认识许多持季票的旅客才是。要是他说‘我把季票落在家里了’,行李员一定会用手碰碰帽檐对他说‘没关系,先生’。现在考虑到这种可能性的话,是否可以肯定,布拉泽胡德愚蠢到在离开伦敦以前就买了那张火车票?我记得,除非换乘或者出站,这趟线是不会查票的。”
“你是对的。这样看起来的确很不对头。那么,票为什么会在他身上呢?”
“看起来肯定是他死后,有人放到他身上的。”
“要是被人放到身上的话,那显然是为了给他人一个错觉。现在,让我们想一想,把一张车票放到死人的口袋里,能够给人造成什么样的错觉呢?他在那天没有乘坐那趟火车——当然有这种可能?”
“对,如果不是那天的话,我想,他就不是周一被杀的。那次询问的时候,据他们说,有人在周二早晨见过他。”
“好,如果排除那个假象,也可以认为,他购买的是一等车厢,却坐在三等车厢里。不过这个假设没什么价值,对不对?因为当火车拥挤的时候,很多购买一等车厢的旅客都会在三等车厢,那趟火车也一样。或者,你还可以认为,他并没有乘坐那趟火车,却造成了乘坐了那趟火车的假象!不过布拉泽胡德肯定坐了火车,因为他出现在了从伦敦到这儿的火车上。另一个错觉可能是,他的目的地和票上的目的地根本不同。伹是,糟禚的是,他的票是去帕斯顿·惠特彻奇的,而他却被杀了——哦,天啊!”
“怎么了?”
“我们多么傻啊!你难道不明白,那个人乘坐的是三点钟从伦敦出发的火年,而那趟火车在韦福特和班维尔都不停靠。那张到帕斯顿·惠特彻奇的车票是要掩饰他乘坐三点钟火车的事实,是要让每一个人相信,他会乘坐晚一班的火车到达帕斯顿·惠特彻奇——就是那趟四点五十分从帕斯顿·奥特韦莱开出的火车?”
“哎呀,听起来挺振奋人心的。那么凶手的犯罪现场就在三点钟的那趟火车上,啊?”
“事情恐怕就是这样。让我们想一想,还有什么理由假设凶手是乘坐的四点五十分的那趟车呢?”
“那块表——那块腕表,它停在四点四十五分。”
“你的意思是说,它停止走动的时候,时针和分针正好指向四点五十四分。不过,很明显,伪造一块停止走动的表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儿了。我说,戈登,我们可以证明它是假的。”
“证明?”
“对,通过另外一个表,那只怀表。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发现那只怀表的时候,它还走着呢,只是快了一个小时。那么,快一个小时的原因是,凶手在周二下午的三点五十四分的时候,掏出了那块怀表并且把它向前拔快了一个小时。”
“你是说……”
“我的意思是说,凶手自然也认为,怀表和那块腕表一样会停止走动。如果怀表停了,它也会和腕表一样指向四点五十四分。不过,它却意外地没有停,于是我们可以用它来证明凶手的所作所为。”
“我说,今天真是意义非凡的一天!我想,我们还是要探讨一些时间的问题——哦,对,想想看,现在我们不得不解释,为什么布拉泽胡德为自己预定了一张周三的卧铺票呢?虽然有人盼望他在周二就销声匿迹。你瞧,我们曾经说过,如果他搭乘四点五十分的火车前往帕斯顿·惠特彻奇的话,他就会错过那晚的卧铺火车。显然,我们错了,因为他搭乘的是三点钟从伦敦出发的火车,我记得我看过火车时刻表,我发现他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