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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溜达到了某处,我猜是进了仆人的房间。很明显,他在会所里一定有一个同谋。然后警察来了——我猜测,他们一定是看到什么人从外界给他送过东西。”

    “沙利文,”戈登说,“显然是他,那天我经过戴夫南特的房子的时候,看见他拿着戴夫南特的衬领和东西。”

    “总之,警察来了并且爬进了密室,像他们惯常所做的那样,弄出很大动静。戴夫南特明白,事态正变得越来越糟糕,于是他跨上了他第一时间能够在附近找到的摩托车——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知道那是警车。一旦开始逃跑(当然他也没办法在韦福特停留),就是要告诉我们,潜逃是个愚蠢的错误——只要开始逃跑,就得一直疲于奔命。他逃跑得非常机敏,要不是他没来得及关上那节车厢的门,或是有一张季票证明自己在班维尔火车上是合法的,那么他会被抓起来吗?他每个周六总是坐那趟列车回到会所。”

    “我不认为他能够一直逃亡,”卡迈克尔说,“真相会水落石出的——古语都这么说。顺便问一句,你们有谁知道习语‘magveritasetpraevalebit’①的出处吗?或者‘praealet’②的英语词型?”

    “噢,我们放弃。”戈登说。

    “事实上它出自埃斯德拉斯的第三本书,这个习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但是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对了,罪犯们要是不逃跑那才奇特呢。你们想一想,我们把罪犯追踪得多紧啊。”

    “这点,”戈登说,“我不同意你的看法。确切地说,我们一度正确地追踪着各条线索,尔后,你来了,用你‘戴夫南特就是布拉泽胡德’的说法搅乱了所有的追踪计划。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很迷惑——或者说,情况更糟,我们干脆脱离了正确的线索,即使那个人与我们只有咫尺之遥。仅仅是因为他走出了藏身之所,并且翻乱了里夫斯的文件——就我们看来,那纯粹是偶然——我们才能够再次跟踪。此刻,你告诉我们说你理想中的侦探从不依赖偶发事件。”

    “好了,别再提了,”里夫斯建议说,“毕竟我们自己要被谴责的地方也很多,我们轻信了卡迈克尔的推测。”

    “嗯,事实上,我从未同意过卡迈克尔的意见。”

    “从未同意?好吧,那你就偷着乐吧。你对他的推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对我来说,他的推论无视人类的可能性。就像我以往说的,我更信任人的可能性,而不是根据情况搜集到的证据。比方说,我就不相信,同一个人可以在周六到周一扮演天主教徒,而平时则是无神论者的身份。”

    “但是卡迈克尔解释了这一点。要是一个天主教徒认为神学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实现他的某种需求,想要改换门庭,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对,他恰恰没有解释这一点。我曾经认识很多天主教徒,我很清楚他们的观点。他们绝不会像卡迈克尔说的那样行事,因为那样做就好像是作恶的目的是为了招来好事一样荒唐。你们知道天主教神学也不允许那样做。”

    “我说那仅仅是一种可能,”卡迈克尔反对说,“还存在很多其他的可能性。”

    “我明白。但是,当没有一个单一的可能性可以解释的时候,用无数的可能性来解释又有什么益处呢?我绝不理解那种愚蠢的想法——发现一大堆真切的可能性就可以解决问题。可能性的数量多少和事实有什么关系呢?事实上,在这个案件中,只有一个或然性——布拉泽胡德就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他却装扮成一个天主教徒,而他作为戴夫南特仅仅是为了让人们远离真正的线索。你们难道看不出那个推论有多怪异吗?要是布拉泽胡德变成了天主教徒,那他应该在过去的三个星期里听马尔耶特说教,可能会因为虔敬在当地获得更高的名声,而不会每个周日都不辞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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