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没说掉下来的是一个陌生人。设想一下,可能是某个追债的人,或是某个被他误认为是追债的人。”
“但是罪犯并不能肯定被害人的面部会毁坏成那样。高空坠落的尸体,脸部向下一路在支撑柱上摩擦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
“也许罪犯只是想杀死那个人,并没希望人们把尸体误认为是他。毕竟我们不得不解释那张车票。一个人持有一张单程车票来到这儿,而且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当地居民——当然单程车票很便宜。兴许是一个跟踪他的人。趁其不注意时,他打晕了那家伙,随后将那家伙扔出车厢。他很绝望,记得吗?”
“好吧,看起来符合常理。”
“但是我并不确定那就是案情,我也并不确定布拉泽胡德不是受害人。而不为人知的杀人犯,比方说,也许是一位被毁灭的债权人,可能濒临破产。”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打算怎样去寻找罪犯呢?”
“你要帮我。我们将度过一个勘查的假期,先把案情放一放吧。首先,我们应当了解布拉泽胡德——人们似乎对他所知甚少。我问过会所里的人他是否戴腕表,有两个人说没印象,一个肯定,一个坚决地否认。不过,一定会有一些打扫他住所的佣人知道情况,我准备明天去找他们挖点线索。”
“向别人怎样介绍你自己呢?贝克街的私家侦探福尔摩斯先生?”
“不,如果不会与该报记者撞个正着的话,我将是《每日邮报》的记者。你愿意去跟踪‘马斯特曼’线索吗?”
“什么是‘马斯特曼’线索?”
“在电话本上只有两位姓‘马斯特曼’的人。可以肯定的是,像受害者那样穿着的人一定是有电话的。”
“但是我认为你一定想到过,罪犯也许根本就不是本地人,因为他有一张车票。”
“我知道,也许那是无谓的追踪,但那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好的方法。两位‘马斯特曼’都住在班维尔,一位是律师,一位是医生,我会给你他们的地址。”
“那么,我去找他们并问他们用什么样的手绢?或者我应当偶然遇见他们并说‘对不起,先生,你能借我手绢一用吗?我的落在家啦’。”
“好吧,不管怎样,你能发现他们是否死了。”
“如果他们都活着呢?”
“那就四处看看,随机地做点儿什么。如果我们掌握点灵活性,这件事儿会很有趣。”
“同时,让我们再看看这些文件,我们似乎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但它们的确是个事实。”
他们安静地坐了好几分钟,重新阅读里夫斯抄下来的那封匿名信的复件。它上面没有日期,地址是打印的,邮戳表明该信来自伦敦,目的地是帕斯顿·惠特彻奇。信的内容只是一连串的数字,如下:
“除非它们是指钱的数量,”戈登说,“我毫无头绪。如果它们是指钱的数量,那么以这种方式排列是很可疑的。”
“等一等,”里夫斯说,“我认为我有点儿想法了,”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前额上,“对,它是一种密码,它向我们说明着什么。它是有关一本书的密码,第一列告诉我们页码,第二列告诉我们行数,第三列告诉我们是第几个词。怎样?”
“真是非凡的创见,”戈登承认道,“但你却几乎没法证实它。”
“事实上,我可以证实,”里夫斯说,“看这儿,此人想用十个词表达一条信息。那一定是预先准备好的一本书。开头的几个词很普通,可以在任何书页里出现。不过很自然,为了解救他自己和其他陷入财政危机的人,他的信息首先从书的起页开始,从第八、十八、二十一、二十五和三十一页找到第七、四、二、六和四行。第六个词会很难解,也许会是一个人的名字,而它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