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的香气,有自然的体香、也有发梢甜甜的洗发精气息。这绝不可能,什麼气味能够在固定空问里留存半个月以上,甚至在我还开著窗户的状况下?
屋子里有别人!别的女人!
大惊之余,我不动声色的又坐回床上,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宫茹雅,滚出来。”
叫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我皱起眉头,“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身为警务人员私闯民宅,就算你不怕,我也有办法弄得全城皆知。”
“别!本小姐出来还不行吗?”
那笨女人的声音慌张响起,居然是从床下传来的。
她穿著一身白色长裙,发丝凌乱,表情也有些黯然,满脸恼怒的狠狠道:“要不是我实在没地方去了,鬼才会跑你这边来。”
“没地方去了?什麼意思?”
我眯著眼睛,视线落在她身上。
“要你管。”
女孩噘著嘴巴,倔强的偏过头。
我感觉满额头都是黑线,“小姐,怎麼说你也比我大了一岁,怎麼看起来连六岁的小孩都不如。”
这笨女人傲娇得过头了,对象都不分,这种性格难怪表哥夜峰会对她始乱终弃。我暗自咕哝,坐实了她是个弃妇的身分。
“言而总之最近这房问被我徵用了。”
宫茹雅蛮横不讲理,将我朝外边推,鸠占鹊巢得理直气壮。
我挠了挠头,“这可不是我的房子,就算要徵用,也要徵求屋主的同意吧?”
“我徵用谁的房子,是她的福气。”
女孩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照片,黎诺依甜甜的抱著我的胳膊傻笑,背景不远处守护女正在散发无边怨气。某人特意选这张照片的用意,我就算用膝盖都能想出来。
“你女朋友?”
她朝照片努了努嘴。
“女性朋友。”
“骗人,女性朋友会将你的胳膊抱那麼紧?背后还有情敌呢,你看那冰美女的表情,恨不得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丢进冰窖里。”
宫茹雅嘲讽著,下了结论,“姓夜的都不是好东西,老是想著左拥右抱。你们这种祸害世界、扰乱生物规律的男人,就应该下地狱,下辈子轮回成种猪。”
我完全没话了,这笨女人非常理所当然活在自己的想像中。不过就是夜峰得罪了她,干嘛将世上所有姓夜的人都提升到了敌人的高度,简直是不可理喻!
结果最终我都没有从她嘴里得到任何关於为何跑进我家死都不离开的原因。她胡搅蛮缠的打著太极,完全榨不出线索,果然不愧从警校毕业。人虽然笨了一些,可是反侦察能力好得我都有些嫉妒。难道真的如别人所说的等价交换原则,老天让你失去一些,就会给你别的一些?
总之宫茹雅这笨女人,漂亮、身分高、聪明,就是性格严重缺失,活该被人始乱终弃!
我恶意的散发著自己的黑暗想像力,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心里却在自我警惕,最近是不是有些性格懒散了?有人进了屋子,还潜伏在床下,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如果是敌人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带著淡淡的自责,一觉醒来时,宫茹雅居然已经离开了。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懒洋洋的洒在地板上,很是温暖。
远处的高楼隐隐在视线里勾勒著无聊的轮廓,我翻起身,揉著晕沉沉的额头。那笨女人什麼时候离开的,自己居然又不清楚,真是太没警觉性了。
鼻子中充满著好闻的饭菜香,对面的小吧台上,放著煎荷包蛋和一杯鲜奶。冰箱上还贴著一张纸条,上边用娟秀可爱的字体写著:算你识相。
大慈大悲的宫大小姐留这女孩究竟想要将傲娇属性发扬成哪种程度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