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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墨池被抵到了墙上,祁树礼不罢休,继续咆哮嘶吼:“我前辈子欠了你吗?这辈子怎么就还不完,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多了,才允许她回到你身边,免得你做鬼也来纠缠,可是你比鬼还可恶,夺走我的骨肉,杀死我的孩子,你是间接凶手!你老婆就是直接凶手,你老婆呢?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祁树礼放开耿墨池又跑出病房,没一会儿就抓米兰进来,揪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拖到床边把她踹得跪下,“给我赔罪,给我的孩子赔罪,你这贱货!”

    说着猛甩几耳光,下手很重,米兰被打得口鼻流血,祁树礼还不解恨,又把她拖起来抵在墙上掐她的脖子,“贱货,我要你偿命,我今天就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亏我还给你安排住处,给你配车,给你钱用,为的就是让你别找考儿的麻烦,谁知道你这个贱货竟然杀死了我的孩子,你还敢活在这世上吗?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米兰挣扎着,双眼圆睁,嘴唇开始发乌,耿墨池过去拉开祁树礼。

    “你听我说,如果你真要杀她,让我来动手!”他一边掰祁树礼的手一边虚弱地说,“我反正是快要死的人,杀了她偿命也无所谓,如果你杀她,你就要偿命,你偿了命谁来照顾考儿,我死了考儿就是你的,是你的……”

    “我的?”祁树礼松了手,米兰烂泥一样地滑到了地板上,“哈哈……”他忽然放声大笑,眼睛瞪着耿墨池,手指着我,脸色煞白,“事到如今,我还会要她吗?她是个灾星,只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我弟弟娶了她连命都没了。我对她掏心掏肺,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现在连我的孩子也没了,我恨你,也恨这个女人,我诅咒你们,就是下到十八层地狱我也诅咒你们!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歪在床上,耳中开始轰鸣,腹部一阵绞痛,身下顿时汹涌澎湃,我感觉生命的热能在体内迅速褪去,我的爱,我的恨,都已成过眼烟云。我的意识亦开始模糊,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条被鲜血染红的河面上,天空那么遥远,风声在呜咽,上帝嘲弄的眼神冷酷地注视着我,我一直就这么漂着,没有方向,直到生命的终点。

    依稀有护士过来,掀开了被子。

    “不好了,Cathy小姐大出血!”这是我听到的现实世界里最后的声音。

    我死了吗?但愿。

    十天后。

    听着《再见,西雅图》疲惫无助的歌声,我常常以泪洗面。我回来了!回到了我阔别三年的故土。没有跟任何人道别,一个人拎着行李踏上了返程的飞机。当时正是晚上,西雅图不眠的海港就在我脚下,璀璨夺目,生生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你听着,只要你还留在耿墨池身边一天,你们就休想得到安宁,我要他到坟墓里都不得安宁,他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凭什么要你陪在身边?我是他太太,凭什么你可以得到他的一切,我却落个一无所有?!你不就是个陪他上床窥伺他财产的贱货吗?凭什么你可以得到两个男人的爱,而我却差点被他们掐死?白考儿,你尽管留在他身边吧,不信就走着瞧,看耿墨池最后到底是死在我手里,还是死在你手里。还有祁树礼,你们都是一伙的,我恨你们,恨你们每一个人!只要我米兰还有一口气,你们就不得好死!!……”

    这是我还在医院时米兰亲自跟我说的话,当时她就站在我床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似乎我真的跟她有血海深仇,她要我用血来偿还。我从来没觉得她有这么可怕过,扭曲的面孔让我晚上连连做噩梦,出院后都还在做噩梦。

    米兰果然不罢休,又先后几次找上门吵闹,或打电话恐吓,扬言要回日本召开记者招待会,向世人昭告LOVE系列曲非叶莎创作,我知道,她始终握着这张王牌,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这足以置耿墨池于死地。我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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