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现在他们住哪里我不清楚,只是肯定没住在雅兰居,因为物业公司给我打电话,说下年度的物业管理费已经开始交了,要我抽空去交钱,我要他们去找耿墨池,他们说户主是我,只能找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都扯在一块儿,我真是头大,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把车停那儿去暂时避难,等祁树礼回来了,再要他把车开走。
我跟樱之在小区对面的川菜馆一起吃晚饭,樱之听闻整件事情的经过后,一向老实的她也觉得很解气,“米兰肯定气死了,这下好,是该给她点儿教训,她也太不要脸了。要不是她勾引耿墨池,怎么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懒懒地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话不能这么讲,你就算要叮,也要选主吧?明知道你跟耿墨池的关系,她还插这么一腿,算什么啊。”
我岔开话题,“哎,你现在在祁树礼的公司干得咋样?”
前阵子,我看樱之正在找工作,好像不是很顺利,毕竟她当了多年的全职太太,跟社会已经脱节太久,大学读的专业也久已生疏,找工作绝非易事。我不忍心看她为工作的事成天奔忙在人才市场,到处去面试应聘,每每又失望而归,于是我托祁树礼帮忙给樱之在公司安排个岗位,干什么都行。祁树礼对老实本分的樱之印象一直不错,满口就应承了。
算算时间,樱之在祁树礼的公司应该刚过试用期,一说起这事她就喜形于色,“挺好的,我在人事部管档案资料,工作很轻松,转正后的工资很高呢。这下好了,等我赚够了钱买了房子就可以把旦旦要过来。这事啊,真得感谢祁先生,他可是我的大恩人,回头你代我好好谢谢他。”
这样的话樱之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我耳朵都生茧子了。也难怪她对祁树礼感激不尽,她在祁树礼的公司不仅获得比在外边高出数倍的薪酬,待遇也很好,听说连交通费和手机话费都是报销的,显然是祁树礼格外关照。当了多年全职太太的李樱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这样就足以跟她前夫张千山平起平坐了,不光是争了口气,樱之最终的目标还是要夺回儿子旦旦的抚养权。
“你现在住哪里?”我知道樱之之前是跟米兰同住,米兰跟耿墨池结婚后,她很生气,立即搬出了米兰的公寓。我多次要她过来跟我一起住,她都含糊其词的,说是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子。
这会儿她又是这么说,眼光闪闪躲躲的,“我现在挺好的,你别担心。”
“那你什么时候让我上你那儿去看看?”
樱之连连摇头,更加坚决地推辞道:“别,别,我那儿没什么好看的。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你要不要上班?”
她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我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养了个男人在家吧?”
“胡说八道!”樱之的脸立即红了。
“好,好,不去就不去,”我心里多少有了底,嘻嘻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嘛,养男人也很正常啊,彼此需要,又没人说你。”
“越说越没个正经。”樱之的脸红到了耳根。
第二天是周末,不上班,我便小心翼翼地开了那辆骚包的法拉利去彼岸春天。一路上我像开了辆炸药车似的,根本不敢猛踩油门,就怕飙出去车毁人亡。
好不容易开到彼岸春天,我已经是汗流浃背,可是进了小区在靠近湖边的岔路口上,我却怎么也拐不到雅兰居那边去了,捣鼓来捣鼓去,最后总是差一点点,于是我只能倒车,再往前拐一点儿,再倒车,结果就在不断倒车的过程中我猛听到嘣的一声响,车身明显震动了下。直觉告诉我,我跟后面的车撞上了。
我惊慌失措地跳下车,第一反应就是查看受损情况,还能怎么着,后尾被撞掉一大块油漆。我一时有些头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