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杨薇为什么要自杀?失恋?破产?患上绝症?总要有一个动机吧。”马笑中说,“癞蛤蟆上高速被压死还是因为要去路那边儿搞对象呢,人总比癞蛤蟆要复杂点儿吧?”
马笑中见老甫被自己那一脚踹得不轻,还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暂时打听不出更多的情况,就和郭小芬一起走向预审室,打算从夏流那里问些东西出来。一开门,就听见簌簌声突然停下,坐在靠墙的一把椅子上的夏流,猛地把手从裤裆里拿了出来,嘴还半张着。
“你丫干吗呢?!”马笑中大怒。
“没……没干吗。”夏流的胖手耷拉到椅子的侧面,指尖一弹,一颗泥丸无声地落在地上。
“这儿是派出所,你丫给我放规矩点儿!”马笑中坐在桌子后面,恶狠狠地说。
“是是是!”夏流一面点着头,一面用小眼睛偷偷瞟着也在桌子后面落座的郭小芬,目光里充满了淫欲。
啪!
突然,一支圆珠笔像飞镖一样飞过来,笔尖正好扎在夏流那个多肉的脑门上,居然扎出了一个坑。
“哎哟!哎哟!”夏流疼得捂着脑门直叫唤。
“告诉你丫了,给我放规矩点儿,包括眼睛,低头,往我这儿看,少他妈乱摸!”马笑中指着还在地上打滚的圆珠笔,“去,给我捡回来。”
夏流弯下水桶粗的腰,捡起笔,撅着大屁股恭恭敬敬地把笔放在马笑中身前,再坐回原位,就这么几个动作,居然累得呼哧带喘。
不过,马笑中这招还真有效,自此夏流把目光收敛了起来,再也不敢往郭小芬身上瞎看了。
马笑中先核实了几个在老甫那里问过的问题,看看都没有出入,冷不丁说:“昨天晚上从老甫家里离开后,你去干吗了?甭想,也甭瞎编,有什么说什么。”
“我……我回家睡觉去了啊。”夏流有点结巴。
“谁能给你证明?”
“我爸。”
“你爸不算,还有谁?”
“我妈。”
“我操!”马笑中一拍桌子,“你装什么傻,直系亲属都不能给你作证!”
“这……这一睡觉,谁能给我作证啊?”夏流急得胖嘟嘟的脸直打战。
马笑中心里有数,没人作证是件正常的事,否则倒要怀疑他故意找证人制造不在场证明了:“没证人,那你可就有重大嫌疑了,下面你要更老实地说。樊一帆的老公,不久前死掉了,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被他这么一诈唬,夏流更加慌张了:“你说阿累啊……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马笑中把眼睛一瞪,“你和樊一帆大半夜的一起玩人鬼情未了,她的事儿你还有不知道的?”
“我说的是实话啊。”夏流额头上直冒汗,“我真的不知道。我和樊一帆的交情其实没那么深。最早是老甫和我一起做一个以惊悚为主题的网站,琢磨了这么个‘恐怖座谭’的游戏,在网上召集网友参加,她加了我们的QQ,然后就加入进来,后来又投了一大笔钱支持我们的网站更新了服务器,成了半个东家。她平时超级霸道超级蛮横,但是我和老甫都不敢得罪她。玩了几次,无意中听她聊起,她死去的老公留了不少遗产给她,她还有个得了精神病的婆婆,被她弄到望月园附近的叠翠小区住着去了。至于她老公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有个叫小青的,很恨樊一帆是吗?”郭小芬突然插了一句。
夏流被马笑中调教得不敢正眼看郭小芬,只是点点头:“嗯,那个小青,简直就是樊一帆的死对头,樊一帆加入我们之后,她紧跟着就来了,我记得两人一见面,樊一帆还惊讶地说你怎么来了?小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跟刀子似的,狠极了。后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