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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的各个角落,从北半球的北开普到南半球的德班,向东则到安卡拉;没多久,又发现被害人背景和最重要的线索,来自西边六千英里林肯市的卡夫卡警官,而且现在还得靠卡夫卡协助,对遍布美洲大陆的相关人物作调查。

    有了这么多协寻人员,难道他们还揪不出谋杀犯绳之以法吗?不幸的是,就逻辑上而言,的确没办法。马丁·贝克处理过的另一宗强奸谋杀案,留给了他痛苦回忆。那宗案子发生在斯德哥尔摩近郊的一间地下室,案发不久尸体就被发现,不到一小时警方已赶到现场。歹徒留下了脚印、烟蒂、火柴和许多杂物;此外,他还用特殊、乖僻的手法处理过尸体。但是他们总是没法子速到他。他们原先很乐观,却随着时间消逝转而对自己的无能愤怒起来。所有的线索仍只是线索。直到七年后,歹徒再度因为企图强暴而被捕,才在审讯中因为精神崩溃,而承认了这宗谋杀案。

    那件案子在七年之后迟来的结案,对马丁·贝克而言,只是一个意外的小帮助。但是对他一位年长的同事可是重要非凡。他还记得很清楚,那位同事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加班到深夜,重复第五百次、或许是第一千次地翻阅所有的口供和资料。贝克常在意外的时间和地点遇到这位同事,后者本来应该是下班或放假了,却留下来想找新的角度,切人这个差一点成为他生命悲剧的案子。还好后来他病了,并且获准提早退休,但他仍不死心,继续追踪嫌疑犯。直到最后,某个没有前科、也从未被列入任何嫌疑名单的人,在张口结舌的荷兰警方面前,泣不成声地坦承七年前的勒杀案,这件案子才算结束。马丁·贝克有时怀疑,这么迟来的正义,是否真给这位老警探带来心灵的平静。

    而这件案子也有此可能。但是地下室那个女人是个没有家、四处游荡的社会边缘人,可联想到的嫌疑犯就和她皮包里的东西一样多;但罗丝安娜·麦格罗并非如此。

    贝克一边等着消息,一边放任思绪汹涌。

    在此同时,莫塔拉的艾柏格,一再向当局坚持要派蛙人把运河河床地毯式地挖掘检查一遍。他已经很少亲自打电话给艾柏格,但随时在电话旁边待机。

    过了一周,卡夫卡又传了一份电报来,讯息神秘而惊人:

    贝克拨电话给艾柏格:

    “他说我们可能随时可以休息了。”

    “他大概知道我们很需要吧!”艾柏格说。

    柯柏不表同意:

    “这家伙真短视,他犯了所谓的直觉病。”

    米兰德不发一言。

    又过了十天,他们收到了大约五十张照片和约一百五十张底片。其中大部分都照得很差,而且只有两张有罗丝安娜·麦格罗。两张都是在里达尔摩港拍的,而且她都是独自一人站在A舱的甲板上,站的位置离自己的房间不远。其中一张显示她弯腰抓右膝盖,但仅止于此。他们又辨认出二十三名乘客,使已被辨认的乘客总数达到二十八人。

    米兰德负责将照片仔细分类,他完成后交给柯柏,后者再将它们依时间排序。马丁·贝克在一旁看了又看,但却好几个小时不发一言。

    几天后,又收到好几打照片,但这回里面都没有罗丝安娜·麦格罗。

    另外,安卡拉方面终于来了一封信。其实第十三天的清早,信就在贝克桌上了,但又花了两天将信送给土耳其使馆翻译。与先前预测相反的是,这封信似乎代表了这一段日子以来最大的进展。

    有一位土耳其乘客是二十二岁的医学生,名叫吉尼斯·弗拉特,他说认识照片中的女人,但是不知道姓名和国籍。在经过一位有着估屈聱牙姓名的高阶警官主持了一场“强制审讯”之后,古尼斯才招认,他曾经认为这女人很有鞋力;而在旅程第一天,和她用英文做过两次口头搭讪,但是她没有反应,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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