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们的问题的必要,我也建议你要说实话。
彼:好吧,是我把她踢出去的。有何不可呢?那本来就是我的房子。
卡:为什么你要踢她出去呢?
彼:今天谈这些有什么用处吗?三年前两个女孩之间的争吵,有谁在乎吗?
卡:现在任何有关罗丝安娜·麦格罗的事都很重要。正如你在报纸上看到的,她没有很多事迹可追索,所以一切资讯都非常重要。
彼:你是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这事告诉新闻记者?
卡:这份报告本来就是一件公开的档案。
彼:那何以记者都不知道呢?
卡:那大概是因为伦尼警官先一步拿到吧!只要他一送回文件中心,任何人都有权去翻阅。
彼:如果他不送回去呢?
卡:那自然又不同了。
彼:那如果我作证,证词是否仍可公开?
卡:证词不对外公开。
彼:你保证吗?
卡:是的。
彼:好吧,你想知道什么?但要问快一点,我可不想歇斯底里地离开警局。
卡:为什么你逼麦格罗小姐搬离你的房子?
彼:因为她让我觉得丢脸。
卡:怎么说?
彼:罗丝安娜是个垃圾,她就像只母狗一样地渴望男人。我也当着她的面这样告诉她。
卡:她怎么回答?
彼:我亲爱的中尉,罗丝安娜不回答这种简单的叙述句的!她完全不理会这些话,她和平常一样,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读些哲学书籍;然后她会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一副茫然不解又淫荡的样子。
卡:她是不是很神经质?
彼:一点也不会。
卡:是什么造成你们的友谊突然破裂?
彼:随便你猜,但只怕你的想像力不够。
卡:一个男人?
彼:一个她很想跟他睡觉的糊涂虫,而我却在离家三十里的某处坐着等他。他误会了我的话——他实在是很笨——以为要到我家载我。当他到我家时,我已经离开,罗丝安娜自然是在家啰!她永远都在家,所以什么事都发生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幸好那个糊涂虫在我回来前就离开了,否则我现在已经关在苏市的铁栏杆里了。
卡:你怎么发现出了什么事?
彼:是罗丝安娜,她总是讲实话。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呀,玛丽·珍,我想这么做。”除此之外,她还说:“还有,玛丽·珍,这只证明了这家伙不值得你爱。”
卡:你现在还会说你和麦格罗小姐是朋友吗?
彼:是啊,够奇怪吗?如果罗丝安娜有过朋友,那就是我。从她搬出去后就好多了,因为我们不必每天从早到晚大眼瞪小眼的。她刚来此地时——念大学——她总是单独一人,那时她双亲几乎同时在丹佛过世。她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没有其他亲戚,甚至也没有朋友;她还缺钱用。那时她的财产继承出了点问题,而且过了好几年都无法解决,在她自立门户不久后,她终于拿到那笔钱。
卡:她的个性如何?
彼:我认为她受困于某种独立情结,而且有她特殊的表达方式。比方说她喜欢穿得很邋遢。她对让自己看起来很糟引以为荣,她常常穿着家居的裤子跟一件宽松的毛衣晃来晃去;甚至也很难要求她穿件像样的衣服去工作。她还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主意。她几乎从不穿胸罩,然而她其实比大多数的人需要它。她很讨厌穿鞋子,她还说她不喜欢穿衣服,当她在家时,她常整天光着身子跑来跑去。她从来不穿睡衣之类的东西,这一点令我非常生气。
卡:她很散漫吗?
彼:只是外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