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地方,是最属於他们的兴奋源头,曾经在这里有著快乐记忆的男男女女,这是钢铁丛林中,夜里最能纵情的猎场,在脸上写著「我很寂寞!」的人,是猎物,而猎人的背後则写著「跟我走……。」
「阿铭!好久不见!你好吗?」我直觉她是轻蔑的在问我话,我拉过她身边空著的椅子,欠身就座,像一场通俗剧里,拙劣的演员。唯一能想到的台词是;
「你变了!」不变的是她那种让我看来永远觉得挑衅的神情,像是一只好斗而体弱的小动物。我想我爱上的是她那股掺合了刚柔而矛盾的个性吧!
「哈!哈!等待催人老……。」这是一句我不懂的话,她经常有这样模的话语,如果我没有算错,我遇见她那式她应该只有十八岁。一样倔强的鼻子、溃散的眼神,加上两片丰满的嘴唇,偶尔我在午夜梦醒时想到她,现在,我已经不能确定是否我对她还有感情。
我当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却是我最後一个女人。
「这些日子,你都去了那些地方,寻找到了你的梦了没有……?」非常不平静,而且很容易让人洞悉心思的问题,话出囗之後,我有点後悔。
「其实……。我常常想到以前你对我说的话。你或许对,但也不一定对……。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她快速的转动著眼珠子咬了咬下唇说。
「或许,如果我们能够重来……。你会笑我吗?嗯……。我想你不会。对了……!我结婚了!」
「多久的事……。」我倒不觉得诧异。
「一年前……。但是我又离婚了!」
「哦…」短捷而不带任何意义的一声「哦!」
「离婚半年了……!唉!我想你对细节不会感兴趣的……。」
「我感兴趣的……。如果你不介意讲的话。」她明知道我有兴趣的。趁著她俯身向酒保招唤时,我的眼光迅速在她身上移动而过。紧身的牛仔裤,包裹在迷人的身躯上,白色的AllStar球鞋,鞋带在脚跟扎了一个牢牢的结,一切都跟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那样。
「有时候,不太记得这个人,你知道,我现在正努力的想将那些事忘掉,不瞒你说,我在他那儿,也拿了不少东西,人们怎麽说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或许你会认为我的婚姻,就如同扯一段生意那样……。哼!没有什麽分别啊!」
「记不记得有一次,我爸爸到你公司找你要人的事,阿铭…我是认真过的。那时候,我真的高兴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有时候!我真的很难分辨坚持或不坚持的差异在那里……
。我爸爸每次总是很看轻人的说,跟你的话,大概一辈子都得啃咸鱼……。大部分的时候,我不清楚,我是为别人或是为我自己而活的……。」
她紧咬著下唇,脸色因为激动而微微地泛红,紧身的T恤里包裹著我曾经熟悉,如今却已遥远的身躯和一个我曾自以为契合的灵魂,它正以一种我一辈子都不能企及的速率在发生著变化。
「很抱歉我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离开你,我想只是因为当我觉得该离开你而不便於去说明时,暗地里酝酿了一些理由来怨懑你,大概是因为我不够善良,不能原谅一段,感觉上不像是自己能操纵的情谊吧……!」
我招来酒保,为她再添了一杯人称「自杀飞机」的鸡尾酒,递给她一根烟,为她点火。
「你还记得我喜欢这酒,……。」我看著她拿起酒杯,慢慢地送了一囗酒入喉,这时候,我才发觉,她始终都还没有正面的看我一眼。
当她把头缓缓的抬起,遥望向舞池的彼方时,顺势的吐了一口烟,看著这过去熟悉的姿势,我感觉她将转为激动的情绪。
「我恨你用你自己的方式暗暗地在教育我,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