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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知道朕为什么没有赏你吗?”

    李建成低头道:“儿臣武艺低劣,因此不赏。”

    李渊敛容道:“错了,你以为朕没有赏你吗?”

    “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所赏何物?”

    “你有两个英武能战的弟弟,将来能保你江山稳固,有了他们,又有什么赏物能比呢?朕赏他们,其实就是赏你!”

    李建成大为感动,涕泣道:“父皇恩重如山,儿臣……恐有失父皇重托。”

    李世民和李元吉也明白了李渊的意思,齐齐跪在李渊面前,顿首道:“父皇谆谆教诲,儿臣谨记在心。此生为父皇和太子的臣子,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李渊又哈哈一笑:“你们明白就好,起来吧。今日出来狩猎,朕心情甚好。朕就在这里观猎,你们兄弟一同,可以纵情,去吧。”

    此后五坊使撒开鹰犬,漫山遍野间响起了人声。李建成兄弟准备上马驰骋围猎。

    李元吉对李渊今日的举动很是不解,心想二郎的脾气谁人不知?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儿,谁都难拉回头。杨文干谋反,明明就是二郎捣的鬼,可父皇不痛不痒地将韦挺三人流放蛮荒,每人各打五十大板,就此丢开。外人看起来,东宫里被逐两人,而天策府仅走一人。错儿还是大哥的为多,父皇明显处置不公。现在父皇又在这里做戏给众人看,不想法把各人的心结儿解了,净搞些表面文章,能成吗?

    看到两位兄长在前面神态亲热地边说边走,李元吉心中涌上一层对李世民的厌恶之情。这时,他看到前面那群马匹,忽然计上心来,有心要给二哥一个难堪。他大声叫道:“二哥。”李世民扭过头来,问道:“四弟有何话说?”李元吉紧走几步,说道:“二哥,外人皆说你最善驯马,敢是张万岁传你的把式?我这里有一匹新进的烈马,我和大哥两人折腾了好几天,谁都驯不了,怎么样,敢试试吗?”李世民听出了李元吉话中有激将的意思,心想什么样的烈马自己没见过,嘴里还谦道:“这么厉害的马呀,大哥和四弟尚且驯不了,我恐怕也难成。”

    李建成不想多事儿,说道:“两位兄弟,父皇让我们去狩猎,现在也不是驯马的时机。”

    李元吉将头仰了仰,说道:“二哥,你看,我已把这匹马带过来了。”

    李世民扭头一看,见一马被拴在树干上。只见这匹马通体红毛,身材高大且肥硕,四只蹄子比寻常马蹄要粗上一圈,耳朵挺直,显然不是中土之马。他不禁来了兴趣,问李元吉道:“四弟,此马从何得之?”

    “说起这匹马呀,还真有一番来历。一名波斯商人来长安贩货折了本儿,无钱回家,只好将这匹马牵到东市上卖掉。然出的价钱太高无人愿买,好事之人就找到我了。我看此马挺特别,就没再还价把马牵回来。谁知道这畜生性子烈得很,不让我们上它的背,我花了大价钱却买回一个废物。”

    “四弟,若我能将此马驯服,为兄就恕不还你了。”李世民见马心喜,不禁跃跃欲试。

    “当然,当然,我情愿奉送。二哥,你且在这里慢慢驯马,我和大哥去那边狩猎去了。你爱马,我爱猎,我们就各取所好吧。”

    李建成和李元吉上马,自向西首狩猎。两人走出不远,李建成即埋怨道:“四弟,你怎么如此多事?这匹马性子暴烈,二郎万一有失传入父皇之耳,父皇定然怪你不怀好意。”

    “我就是不怀好意,真是摔他个头破血流,他就没有空儿再琢磨坏事了。”

    “那怎么可以?父皇刚刚还说让我们兄弟同心,你又来生事,父皇肯定会怪你。”

    “你别管,有我呢。父皇在那里异想天开,你也就当真了,莫非又犯了老毛病?大哥,不可仁慈啊,你现在想善待二郎,可他呢?他是这样的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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