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
他们三人向李世民、李元吉问询究竟,两名皇子也是一头雾水,皆茫然不知。李世民道:“父皇如此匆匆离开,肯定有大事发生。我们只有耐心等待,总会水落石出。”李元吉哂道:“这不是废话吗?若无大事,怎会这样?”他们一直看到人马皆出,西门关闭,又见议不出结果,方各自回房。
裴寂留了一个心眼,听说后宫之人并未随皇上离开,令人去主殿寻来张婕妤身边的管事太监,查问究竟。这名太监一开始也愕然不知,复返身回宫找到主殿值日太监询问,方才知道了大概。这名太监告诉裴寂:“听说是庆州那边出事了,好像是一名叫杨什么的起兵逼宫反叛。”
裴寂一听大惊,知道这事儿连着太子,急忙叫来李元吉商量。李元吉一听,愕然不解:“怎么可能?杨文干为什么要起兵反叛?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裴寂道:“杨文干既然出事,一定事连太子。皇上出行不带我们,定然认为我们与太子亲善。我揣摩,皇上这样做,肯定已经开始防备太子了。”裴寂不愧居官多年,虽平时无甚见识,然遇到这等宫中突然变故,毕竟经验老到,较常人要高上一筹。
“杨文干乳臭小儿在那里胡折腾,怎么和太子有关了?父皇不会想大哥要反叛他吧?”
“杨文干是东宫推举的非时选官,又曾在东宫宿卫,他若有事儿,岂能与太子无关?齐王,这宫中之事,哪怕一点儿小事,也能酿成大事啊。”
李元吉细细一想,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颤声道:“这怎么办?若父皇因此疑了大哥,他的太子之位岂不被废了?”
“被废?极有可能。四郎,太子这一段时间政声不坏,皇上又眼瞅着心里喜欢,是谁为他出此下策?”
“没有哇,我出京以前,从未听大哥说过这般事儿。他若行这等大事,肯定要和我商量,难道就这几天时间又有什么变化不成?不会,裴监,我敢断定,杨文干起兵若真有其事,肯定不是大哥的指使。”
“这样就好。四郎,不管怎么说,要把这边的事儿赶快给太子透个信儿,让他早有准备。”
“还来得及吗?你看那一拨儿一拨儿的快马接连奔出,肯定是父皇的专使。”
“不妨,你赶快修书一封,派快骑送往京城,这样相差不到一个时辰。何况,那些人未必就是往京城去的。皇上匆匆出宫,显是觉得这里不安全,为保自己安全,他首先要办的事儿是什么?”
“调动兵马。”
“对呀,这里人马不足二万,显得单薄,须就近调动十二军来护驾。太子那里,皇上也许还未来得及派人去呢。”
“裴监不愧为老谋深算,这等事儿,就是打破了我的脑壳,也想不出来。”李元吉的脸色到了现在,方显出一丝笑意。
“齐王切莫高兴太早,事情结果如何,现在实难辨清。总而言之,要帮太子度过这场劫难才是。”
李渊一夜未眠,情绪异常,在帐内走来走去,心绪难平。午时过后,屈突通进帐禀告,说羽林军星夜赶来,已到宜君,其他三路兵马,业已出发,正快速前来护驾。到了这个时候,李渊的一颗心方才落入肚中。
听说羽林军要过宜君前来护驾,李渊挥手道:“不用,就让他们在宜君面南面西防守,这个鬼地方前不巴村后不着店,蚊子又多得厉害,怎么能住?你告诉三宝,午膳过后,拔营返回仁智宫。”
屈突通转身出外安排,这时封德彝在帐外求见。
君臣面对,两人眼中都布满了血丝,李渊叹道:“封卿,年龄不饶人啊。一夜休息不好,皆现疲惫之色。如今羽林军已到,自身安全一节可以高枕无忧,我们返回仁智宫,好好休息一下。你说,下一步该如何办?”
封德彝奏道:“臣昨晚想了一夜,